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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的台后生活与恋爱故事。兰子的失意与出国谋生,花子的沿街卖艺,绫子的心愿难道与银子的自杀,等等,这一连串辛酸的故事,展现了传统日本舞走入低潮期时舞女们无着无落、漂泊不定乃至只好走向自杀的悲苦命运,作者对她们的命运饱含同情之心,就像当年对伊豆的舞女充满爱心一样。只是这东京浅草区的背景再也不如伊豆般可亲,舞女们的命运比伊豆的流浪艺人更为悲惨而已。这是舞女的悲哀,是时代的悲哀,也是作家的悲哀与无奈。
《夕阳下的少女》(1936年)同样描写了一个悲剧故事:海边小镇疗养院区内的一对情同手足的姐弟投海自尽了。弟弟的不治之症使看护的姐姐也深感人生的绝望。本是同根生,相依难为生。作者把这一美丽凄恻的悲剧故事放在充满阳光、松荫和渔夫曲的海滨,更加烘托出其深刻的痛苦和对命运的无奈。这一无奈,正是作家所领悟到的对美的幻灭的无奈、人生无常的无奈。
《重逢》(1946年)重新弹唱了上述基调。故事描写一对情人在二战失败后的东京的废墟上相逢的故事。战争之火也焚尽了他们往日的缱绻旧情,重逢已无所谓欢乐与悲伤。且不说青春不再、美貌不再、激情不再,光是面临着生存的考验,面对清散的军人、回乡的难民,哪还有小儿女的私情可言?作品中描述了这样一个细节:她的和服露出鲜艳的绢里和华丽的内衣,她毫不珍摄地把和服下摆拖曳在泥土上,“渐渐远去,艳美得带上几许凄凉,漾出一缕缕纤细、悲怆、肉感的哀愁”。他俩走着走着,不知道说些什么,她不言累也不言饿地跟着他,谁也不说住在哪里。夜是一个黑暗的深渊,临时木板房是他们唯一的归宿。作品渗透出沉重压抑的悲伤基调和莫可名状的无奈之感,那一点点重逢时的恋情火花只是这无边黑暗的一点点陪衬而已。
同一时期的短篇《拱桥》、《阵雨》与创作于1971年的《隅田川》开篇的第一句就是:“你在何处?”这一劈头盖脑的茫然提问,使人顿坠云里雾里。《拱桥》、《隅田川》似写一位失母的孤儿的故事,《阵雨》亦似写一位逝友的故事;然而其中的意味鲜明地表述了,我(作者)不知身在何处:无论是在古典的和歌中,还是佛国的慰藉里,看似有自己的影子,又分明寻觅不着。我,这一存在,到底在哪里迷失了呢?我又到何处去寻找到自己呢?作家通过几篇小故事,描写了人的丧失这一无边无际的痛苦和虚空,委实令人心悸,耐人寻味。
《再婚的女人》(1948年)写一个再婚的女人,她先前的婚姻如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