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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舒歌已经忘到了这种地步,随后强打起精力说道:“姑娘身上不好,老爷太太吩咐不用这些虚礼,醒了就去说一声,到时全好了再恢复定省、吃饭,也是一样的。”
舒歌不依不饶问她:“我为什么投湖?做什么要自尽?”
春燕垂下眸子,不去直视舒歌的眼睛:“姑娘,吃了再说吧。”
莺儿没有春燕那样重的心思,一见舒歌问,气不过就说出了原因:“还不是老爷给姑娘定了那样的亲事!别说姑娘气不过,连我也不服气,我们姑娘这样好的人,怎么能配个傻子?”
春燕见她嘴快,气道:“什么事儿你叫姑娘吃了再说行不行?平白说这些,叫人生气。”
可见春燕也不是有意隐瞒舒歌,只是她比较认命,想是觉得再无可能翻身,倒不如将当下过好,能快乐一日且是一日,能忘却一时且是一时。
舒歌打断道:“欸欸欸,我为什么要嫁给傻子啊?”
春燕跟莺儿闻言,对望了一下。
不过是磕到头,忘了些事情,连一个人的性格也会变化这么多吗?
平时二姑娘知书达理,多愁善感,一下子怎么变得仿佛有几分市井相了?
这边闲话两句。舒歌被丫鬟带着下了床,换了衣裳。
原主身子弱,如今春雨多,湿气重,屋里还燃着炭火。
她不是古人,也没有家里烧炭的经历,只是估摸着屋里烧得是好碳,毕竟也不呛人。
况且她身边两个大丫鬟伺候,不近身的下人在屋里的也不止这两个,那这家人,也倒不至于卖了女儿为换钱财。
好端端一个知书达理的姑娘,做什么嫁给傻子?
舒歌这会儿多少还站在一个旁观者的角度看事情,没特别真切地体会到,是她自己即将要嫁给一个傻子,所以还有几分八卦的心。
穿戴好后,舒歌上下打量着镜子里的人。
只见这脸还是她上辈子那张美人脸,只是仿佛又有许多不同。
尤其那一身乌发,保养得乌黑亮丽,梳上发髻,就是云鬓花颜。眉若远黛,眼含秋波,大病不曾痊愈,因此娇喘细细,柔弱不堪。
对着镜子臭美了一会儿,就有丫鬟提醒她吃饭。
晚上屋里摆饭,舒歌坐在桌前自己吃不过瘾,便让两个丫鬟陪着吃。
小姑娘很懂尊卑,自己拿了小桌子在她旁边坐着吃,并不跟她一桌。舒歌也怕自己露馅儿太过,便由着她们去了。
只是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