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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飞大惊,又以为这是幻觉,用力揉了揉眼睛,见那人还站在原处,绣花鞋更是纹丝不动。
这时,叶飞的心里难免又一阵惊悸。
叶飞掏出匕首,蹑手蹑脚,借着酒力慢慢向前靠近。等到了门前,“吱!”他猛地拉开门,门后却什么都没有。
揪了揪头发,有痛感。
这证明他尚处现实之中,不是做梦,更不是错觉。但不久他就开始酒力发作,昏昏沉沉,容不得往下深挖细刨,他只想痛痛快快睡上一觉,毕竟昨夜他一整夜没有阖眼。
叶飞躺在床上,手握着匕首,辗转反侧,不敢大意。
然而被褥散发着不知名的淡淡的清香,很快就将他带入了梦乡。
混混沌沌间,叶飞忘记了死亡,忘记了烦恼,忘记了身份和当下随时随地都可殒命的处境,忘记了一切。
这时,叶飞又看见了那两只绣花鞋和那两半截桑绿色的裤腿。这回,绣花鞋和脚腿不是出现在门后,而是掩藏在半开的衣柜门后边,依然纹丝不动。
不久,柜门合上了。叶飞看见一位素装绿裤的年轻女子。
女子冲叶飞莞尔一笑,然后向他走了过去。
这时叶飞看到那两只脚和两半截小腿与她身体突然分离了,血淋淋地留在原处。
叶飞口说谵语,从梦魇中惊醒了过来。睁开眼睛,梦中那个素装绿裤的年轻女子正拄着双拐立于床前,仔细一看,这女子失去双脚和半截小腿,双腿悬空,显得非常可怜。
“先生莫怕,我不是恶鬼。”女子生怕叶飞被她吓坏,忙柔声解释道这女子落得这般模样,叶飞本就动起恻隐之心,听女子这么一说,他的胆量越发壮大了,就说道:“我不怕,即便是鬼,我想,你也是冤魂附体。不好意思,未经你允许,我就睡你床上了。”
说着,叶飞敞开了英雄胸襟,赶忙起身,欲搀扶女子坐到床上。
女子不肯坐,说道:“这也不是我的床,你不必这般有礼。”
这女子确实可怜,叶飞哪肯让她拄拐站在那里呢,因而说道:“不管谁的床,你先坐下说话。”
见叶飞如此客气,那女子反倒有些腼腆,说道:“谢谢你的关心,看来,我没有找错人。”
关于鬼怪传说,叶飞只认为凶邪奸佞,却未尝见过如此孱弱而柔美的女鬼。
女子也不隐瞒,直言自己虽是鬼魅,但从不害人。接着,她便讲出了自己的一段离奇遭遇。
这女子名叫陆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