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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知那也是旧的。看不出车子能不能出入那条道,至少交会的两辆车是很难通行的。这个-园的一角,并排着些一般大小的屋子,一到夜里就静悄悄地不大走人,冷冷清清,很难让人认为这里也是-园的一角。
直木到西洋旅行时,喜欢独自一人,不让别人陪着去转转夜深人静的小路。这种时候,
“巴黎是多么寂寞的城市哇。巴黎为什么这样寂寞呀。”他常常嘀咕说。况且,石造的高楼和日本木造的屋子也不一样。又是悄无人烟,更让人觉得与日本不同。石头造的市镇,夜间道路上,孤独像是从高处落下来似的。
不仅是住宅街,就连香榭利舍大街,稍微往里走一点,就有一条星星点点散布着冷清小酒店的街道。伦敦的“皮卡第萨卡斯街”也是,过了一条街、两条街,一转入后街,直木就对带路公司的人说:“简直就是新宿背后的小街嘛。”
和新宿背后小街不一样的,那里的小酒店没有一点喧哗和活气。在这里和在香榭利舍后街喝酒的男人身影和脸,即使不在小暗道,也是很冷清的。当然,不像日本的那些酒店,旁边有女人陪着喝酒。就是偶尔有人带着女客来,直木也看不出来他们有什么高兴劲儿。于是,不由地让人想起德加的画《喝苦艾酒的男人》来。
靠近称得上世界繁华街道的香榭利舍和皮卡第萨卡斯的后街酒店,大概不是那些贫民、流氓和酒精中毒者的巢穴吧。也许那里可以去看看其中生活的人们。可是,人们喝酒的冷清情调,直木老是忘记不了。与日本下三流酒家里的爽快、亲切的气氛完全不一样。在巴黎,有两三次,与其说直木感到了旅愁,不如说感到了强烈的孤独。
又有一次,他一个人深更半夜从旅馆里出来,混进了蒙马特尔之丘上的“民谣酒家”。那是个不熟悉的地方,他让歌声吸引着钻了进去。小小的酒家,挤满了客人,连身子也转不过来,也许还有外国的观光客人;和着歌手的民谣,客人们也一起合唱起来,热闹极了。便宜的酒端了出来,喝不喝都没关系。后来,直木甚至记不起来,那地面是水泥做的还是旧木板铺的。
时间过得连国籍都忘了,走出大门,已经是凌晨三点了。很难叫到回家的出租车。走下石头铺地的旧坡道,正在一筹莫展的时候,一个女司机开着车从对面过来,在他面前停了下来。
“啊,有救了。”直木脱口而出说了句日本话,然后,他结结巴巴,含糊地用法语说:“谢谢,我呢,在拥挤的纽约傍晚有一次,在巴黎突然遇到下雨时有一次,都是正犯愁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