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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很大。我不敢想象他们生命的最后时刻是什么情景,但我也没办法移开目光。为了解放新霍巴特,我们都付出了什么代价?不过,付出生命代价的并不是我们,而是这些孩子。
“我找到了打开栓塞的方法,放空了第一个水缸里的液体。”艾尔莎说。她挽着我手臂的衣袖是湿的。我低头看了她一眼,她的整件衬衫都湿透了,裤子也一直湿到膝盖。她把我领到房间尽头,那里铺着一张床单,她从第一个水缸里捞出来的孩子的尸体就摆在上面。他们湿漉漉地躺在那儿,就像被海水遗弃在沙滩上的海藻。
“我已经把十二个孩子弄了出来,”她说,“但我还有更多活要做,这里一共有六十多个孩子。”
还有六十多个阿尔法孩子,在战斗结束的那天清晨,他们的父母去叫他们起床,却发现他们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嘴唇变成蓝色,在空气中淹死了。
这都是扎克干的好事。我感到胃里一阵恶心,胆汁冲到了喉咙口。当我还是个孩子时,苦苦隐藏我的幻象,这样扎克和我就不会被分开,他却宣布自己是欧米茄,从而诓骗了我。我聪明的哥哥对我非常了解,知道我会保护他,不会眼睁睁看着他被烙印,被流放,所以只能暴露自己。从那时起,他就愿意冒着伤害自己的风险来摆脱掉我。从大的层面来说,下令杀掉这些孩子,即使知道这样做阿尔法孩子也会死去,是一种同样的姿态。这是他和将军的宣言,只要能摆脱掉我们,再大的代价都可以付出。
最后,我终于说服艾尔莎接受我们的帮助。她又湿又累,虽然她不肯承认。派珀找来佐伊和克里斯宾,就是我们在采石场重遇抵抗组织时在放哨的那个侏儒。除了自己,艾尔莎不让任何人安排尸体,但她允许其他人负责将孩子从水缸里拖出来的工作。她向派珀演示了她在每个水缸前发现的操作杆,用来打开水缸底部的栓塞。当液体都被放完之后,堆在一起的尸体发生了移动,情形古怪非常,像是对生命怪诞的嘲讽。第一次干这事,克里斯宾就在水缸后面呕吐不止。
没有人说话。不只是因为孩子们死相恐怖,还因为那些机器。我看到派珀小心翼翼在水缸中间走动,而佐伊手臂不小心碰到纹丝不动的管子时赶紧缩了回去,就像它是滚烫的一般。我在保管室的电灯光线下生活了很多年,也曾见过水缸密室,还有神甫的数据库。但是其他人在房间里走动时,似乎将管子和电线都当成了陷阱,随时都能将他们困住。这个房间里的每样东西都是禁忌。克里斯宾盯着机器的目光,跟阿尔法人看着我们时的眼神并无二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