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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言忱得知此事时, 恰在梦中,秋鱼匆忙将他推醒,他方才知晓。
“主子, 陛下遇刺了!快些起来!”
严格来说, 陛下遇刺和他一个远离乾清宫的侍君实在没什么关系, 刺客既不是他安排的,也不可能瞬移到他的延珍宫来。
可得知消息的那刻,辛言忱完全没想过呵斥秋鱼扰了自己的梦, 反倒心跳失了一拍, 后背霎时便起了一层冷汗。
他利落起身, 也不用秋鱼伺候着,自己便套上了外衣, 鞋子没穿稳便朝外走去。
直到冬鱼惊讶问“主子, 您去哪儿”, 他方才回神, 收回了身体的控制权。
立在殿外,檐下几只灯笼早已点亮,在寂寂夜色中幽幽地散着光。他望向远处那浓墨般的天色, 大约猜到了时辰。
寅时, 陛下卯时上朝。
“主子, 乾清宫给各宫递了消息, 吩咐主子们戒备着些。”
秋鱼仔仔细细地说了:“林侧君昨夜早早便回了兰德宫, 陛下遇刺估摸着是在丑时了。”
辛言忱却不关心什么林侧君,他望着那院中的老梨树,问道:“陛下身子如何了?”
倒也不顾及什么“妄探帝踪”了,可若是说关心,那声音又显得有些轻飘飘的, 一点急切的意味也没有。
秋鱼看不懂,便只道:“乾清宫的公公并未多言,走得也匆忙。”
辛言忱拢了拢外衣,寅时的天实在是有些寒凉,后背的汗被风一吹,便吸走了暖意。
他本想再问问秋鱼,是否听见御医那儿的动静,可转而想到,他在宫中毫无根基,下人们也不可能探听得到太医院的消息。
说到底,他只是个尚未承宠的侍君罢了,自青州跋山涉水而来,在京城如那飘荡的浮萍,实在没什么扎根的能力。
如乾清宫递来的消息那般,他保住自己的小命便可以了。况且他一贯的处事准则,不正是保命为上吗?
须知,知道的越多便越危险。那么他还傻站在这里干嘛呢?
辛言忱也说不清。
或许是寅时的老梨树别有一番雅致,总归他没了睡意,便在殿内坐到了天亮。
遇刺这事儿,是新帝登基以来的头一遭。
岚朝历任女帝一贯有个子嗣单薄的毛病,争夺储位的情况几乎看不见,若是有两个适龄皇女,那么比谁命长就可以了,或者谁先诞下皇太孙,那便也拥有了资本。
可说到底,登基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