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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不了解的女子诞下子嗣是一件很陌生的事。
可这件事,从头到尾并无任何可诟病的地方,甚至从理智而言,相当可行。
皇嗣乃侍君立身之本,他与荀生有一人诞下子嗣,按照两人的情分,便都有了立身之本。
半晌,辛言忱问道:“谁告诉你的这法子?”
裘荀生下意识看向了远处的几人,辛言忱便明了过来,是春卷几人的主意了。
他皱了皱眉,提点道:“你身旁的春卷,虽说忠心,到底过于冲动,还是看着些为好,也莫走得太近。”
忠心的确是好,可若一把刀不易操控,握在手上反倒伤了自个儿。
裘荀生哪顾得上那些?只一个劲儿地说好,双眼灼灼地望着辛言忱,问道:“辛哥哥,那么你可愿意?”
“”
那穿着青衫的青年微怔,像是一瞬,又像是许久,他方才道:“且看你何时住进那荣臻宫。”
“若在日以内搬去我便陪你住上一月。”
虽给自己列了条件,辛言忱却是知晓,他心底早已是愿了。
迁宫而已,裘荀生入住这明桂宫尚不足一月,又哪里有多少东西要搬?莫说日,便是一日都能搬走。
这条件,不过是一个借口,一层遮羞布罢了。
遮的什么羞?大抵在裘荀生提出“固宠”二字时,并不觉得羞恼,反倒在心一跳之后生出窃喜。那时,他便有了那羞。
便成了,往日里自己最不齿的人。
一天转瞬即逝。
晨光熹微之时,一顶轿子自西街余府行出,那轿子精巧极了,饰以各色珠宝绸缎,虽那轿身仅是黑色,可在那垂落的红色绸缎的装点下,竟像极了——花轿。
可与花轿不同,那轿子孤零零的,身侧没有高头大马,因时辰尚早,也无人群的欢呼,只在经过西市时,隐约传来些小摊贩的叫卖声。
轿子内,余昀薄粉敷面,一身紫衫衬得身姿纤细,双眼灵动,似有雾气覆于其上。
雾气愈发凝聚,竟似要结成那雨滴一般,少年仓促地抬起衣袖,却又在触及脸颊的前一秒停下,拿出一方手帕,仔细擦去眼角的泪。
便又成了只缭绕着浅浅雾气的模样了。
自今日子时起,余家人便再没歇过。
生怕扰了余昀的觉,她们便只聚在主院,聊了些什么也并不知晓。待余昀寅时起来,便只见到了爹娘、姐姐们通红的双眼,四姐哭得最狠,眼睛肿得多高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