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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她说两句好听话,想让她多关心他一下,可她偏就是不去看他。
他忽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寝殿,不冷不热地说了声:“既然你执意要走,就不用再管这孩子以后是否有爹照顾了,离开之后,狼境的一切皆与你无关。”
其实,她说那种话,除了坚持所谓的“人族与狼族之间必须界限两清”的原则之外,内心深处还是希望他能够哄哄她的,因为她不想让他去禁地。
她背井离乡,孤身一人在狼宫,除了他之外再无第二位可以值得信任的人。
他却偏偏要去禁地。冰链关乎整个狼境的荣辱兴衰,她也挽留不得分毫。
可是,他一旦离开,她就真的孤苦无依了。
一想到这里,她就畏惧愤怒,可就是不想表露真心,不想承认自己对他的依赖,相当绝情地冲着他的背景大喊道:“走之前也不必一厢情愿地来找我告别,我没那么舍不得你,以后也不想再见到你,这辈子都不想再见!”
他的步伐僵了一瞬,却没多言,也没回头,言简意赅地回了声“好”,而后便阔步走出了宫殿。
她又哭了,十分后悔刚刚说出口的话,他既然都已经主动示弱了,自己为什么不能跟他低个头呢?
她也从未想过他会再也回不来。
回来的只有一把被血染红的寒霜剑。她连他的尸身都没有看到。
噩耗传回的那天,狼境又下了大雪,宫殿内却始终温暖如春,她置身于殿中却浑身颤抖,遍体发寒,控制不住地抖,连带着牙关都在打颤,怀中死死地抱着那柄寒霜剑,腹部如刀绞般疼,羊水混合着血水流了一地都没有察觉。
是岁洱看到她被血染红的裙摆,尖叫着让宫女去喊太医。
她的脸色苍白如纸,看向岁洱的目光逐渐模糊了起来,心窝已经疼到麻木了,像是被活生生地掏出了一个血洞:“他说过他会回来的,他答应过我呀,他为什么不回来?我、我我没有不想再见到他,我从来没有,我爱他呀,我真的很爱他……我为什么要对他说那些话?为什么不让他知道我爱他?我想让他回来,我想让他活着回来……”
她满心都是痛苦与茫然。
岁洱眼眶通红,眉头倒竖,看向她的目光中混合着愤怒与悲哀:“你活该!”
是啊,是她活该,她活该极了。
她的那一份铁石心肠全部用在他的身上了,不过是仗着他爱她。
如今她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对他说了那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