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第4/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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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我的“洞穴”已经被别的“鳗鱼”钻过了。
豆叶得知南瓜即将被收养,她就更不痛快了。
“我想,”她说,“在她被收养前我们还有几个月的时间,小百合,这就是说你的‘水扬’时辰到了,无论你有没有准备好。”
那一周,豆叶到一家糖果店以我的名义定制了一种糯米甜点,我们叫做阿库波,日语里就是“酒窝”的意思。我们叫它阿库波是因为它顶上像酒窝一样凹陷下去,酒窝中间还有一个小红圈。有些人认为它的样子很能引人遐想。我总是觉得它们像小枕头,软软的凹痕,就像一个女人睡觉前累得不想抹掉口红,一睡上去,就把口红抹在了枕头中间。总之,一个艺伎学徒即将“水扬”的时候,她会把阿库波装在小盒里,分送给她的恩主。大多数学徒会分送给至少十几个男客,或者更多,但我只能给延和医生——如果我们运气够好的话。我感到伤心,因为我没法把它送给会长,但另一方面,整个事情让我觉得不是滋味,他置身事外,我倒也并不十分遗憾。
把阿库波送给延很容易。在一力亭茶屋女主人的安排下,一天傍晚他早早地来了,豆叶和我在一间能够俯视前院的小房间里和他见面。我感谢他对我的多方照顾。过去半年,他确实对我关怀备至,即使会长不在的时候,他也常常邀我去陪宴,而且除了初桃在场的那晚他送我装饰梳外,他还送了我其他各种礼物。谢过他后,我拿起装阿库波的小盒——盒子外面包着未经漂白的纸,扎着粗糙的麻绳——向他鞠一躬,然后把盒子推到桌子对面。他收下了。豆叶和我又多次感谢他的好意,不停地鞠躬,直到我鞠得头晕。短暂的仪式过后,延一手拿着盒子走出了房间。此后我去他的宴会陪酒,他再也没有和我说起此事。其实,我想这次遭遇让他有一点儿不自在。
螃蟹医生当然就另当别论了。一开始,豆叶不得不到祇园各家名茶屋去找女主人,让她们看到医生来了就通知她。我们等了几个晚上,终于传来消息说,他到了一家叫八筱的茶屋,出席另一个人的聚会。我奔到豆叶的寓所换衣服,然后带上用丝绸包裹的阿库波盒子向八筱出发。
八筱是一家很新的茶屋,完全西式风貌。房间用暗色的木梁装修,典雅华贵。我那天晚上进去的那间屋子没有榻榻米,桌子周围也没有垫子,而是硬木地板铺上波斯地毯,一个咖啡桌,几张沙发椅。我从没想过要坐在椅子上,只好跪在地毯上等豆叶,地板太硬了,硌得我膝盖生疼。我那样等了半小时,她终于来了。
“你在干什么?”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