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第2/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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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有一种天赋,他的恰好是超感知。
他的一位常客,临床医师艾力克·兰森,诊疗所在爱丽舍宫附近,病人都是些政府官员。他曾向佩尔杜坦白,自己很忌妒他的“心理测量能力”,“可以精确地检查每一个灵魂,比一个聆听30年后深受耳鸣之扰的临床医生还厉害”。
兰森每周五下午都会待在“水上文学药房”。他非常喜欢“龙与地下城”[1]类的奇幻小说,还会试着对角色进行心理分析,以博佩尔杜一笑。兰森也会向佩尔杜提及来他诊所看病的政客和他们手下那些备受压力困扰的行政管理人员,临床医师会用文学代码为他们的神经官能症开出“药方”:“卡夫卡式,并带有一丝品钦[2]”,“夏洛克[3],毫无理性”或是“楼梯下波特[4]综合征的绝妙典型”。
对于那些每天和贪婪、权力、西西弗斯[5]式的办公室工作打交道的人(大多数是男人),如何把他们引领到书的世界中来,被佩尔杜视为一项挑战。当这些备受折磨、唯唯诺诺的男人中有一个辞去了剥夺他最后一丝个性的工作时,是多么令人欣慰啊!常常是一本书在这个解脱的过程中扮演着重要角色。
“你看,佐丹,”佩尔杜说,采取另一种策略,“一本书既是医师又是药物,它既能做出诊断又能提供治疗。用正确的小说治疗相应的疾病,这就是我卖书的方法。”
“我明白了。我的小说是牙医,而那位女士需要妇科医生。”
“嗯……不是。”
“不是?”
“书并不仅仅是医生,毫无疑问。有些小说是忠诚的人生伴侣;有些耳提面命;有的是朋友,当你秋思怅惘时为你裹上温暖的毛毯;还有些……嗯,还有些是粉红色的棉花糖,让你大脑发热三秒钟,然后留下狂喜的空虚,像一场短暂狂热的情事。”
“所以《夜晚》就是那种一夜情的文学?一个荡妇?”
该死。书商有条老行规:千万别在作家面前谈别的作家的书。
“不是。书像人,人也像书。我是这么做的:我问自己,他或她是自己人生中的主角吗?她的行为动机是什么?她是自己故事中的女二号吗?她是否正在把自己从故事中删去,因为她的丈夫、事业、孩子或工作已经占据了她人生的所有篇幅?”
马克斯·佐丹瞪大了眼睛。
“我脑中大约有3万篇小说,不是很多,你知道,光是法国的书就已经超过100万本了。我这里大约有8000本是最有用的,它们是急救箱,但我也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