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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地上,满额豆大汗珠,一条腿疼至麻木,已完全不想说话了。
王鹤年心有不忍,他下了楼,看了看花琉雀的腿,忍不住与陆昭明说:“昭明,不过是个小贼,你下手太重了!”
花琉雀觉得王鹤年看起来比较讲道理,便想再为自己辩护,说:“你们这可是在冤枉人!我何曾做过采花贼了!”
“是州府发的缉拿令。”王鹤年耐心说道,“你该向他们解释。”
花琉雀还要再说,可一看到陆昭明冷冰冰的脸,又主动将后半句话咽了回去,他可不想得罪这个疯子,谁知道再多说几句,这人会不会又踢他一脚。
王鹤年转头又看向陆昭明,见陆昭明腰上空空如也,不免皱眉,接着絮絮叨叨:“昭明,你追贼便追贼,怎么连剑也不带,太危险了!你还带着小元呢,出事了怎么办!”
张小元:“……”
他哪是不带剑,他是直接把剑丢进了井里。
陆昭明说:“我带了。”
他好像这时候才想起来自己将配剑丢进了院中的水井,也不顾四下房客伙计围观,不管王鹤年还蹙眉看着他,从院中取了一根长竹竿,蹲在水井边上,认认真真捞起了自己的剑。
王鹤年极为不解:“小元,你师兄在做什么?”
张小元硬着头皮尴尬道:“捞……捞剑。”
王鹤年:“……捞剑?”
王鹤年:“他把剑丢进水井了?!”
22.
王鹤年极为受挫。
他坐在院中的石桌边上,双眼放空,口中不住喃喃,反反复复重复的也只有一句话。
王鹤年:“孩子长大了……孩子长大了……”
佘书意万分无奈在他身旁劝慰他,陆昭明蹲在井边捞他的剑,蒋渐宇好似这时才被吵醒,裹着外衣揉着眼睛走下楼来看热闹。
只有张小元还蹲在花琉雀身边,认真看着他的头顶。
他觉得有些奇怪。
花琉雀反复强调自己不是采花贼,那他为什么要深夜穿着夜行衣来此?他总有自己的目的吧?
张小元卖力盯着花琉雀的头顶,试图从中发现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
「花心多情,红颜知己遍布江湖。」
原来还真是个浪荡子?
张小元并不喜欢那些朝三暮四之人,他甚至觉得这些人有些可恨,心中难免对花琉雀再生厌恶,几乎已经给花琉雀打上了花心采花贼的标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