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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婴儿胸前(塞进了彩虹奶嘴的缎带下),最后毫无怜惜地将一块方形原石从名为“本原之光”的戒指上掰下,左思右想后选择放进小婴儿连体衣的兜帽里。
然后他又拿出一条黑欧珀手链,一对火欧珀耳坠,作为明面上的新年礼物,用盒子和丝带分别包好,“就说是带给纲吉,应该肯收下吧……?”他自言自语道,“几乎涵盖所有光谱的黑欧珀,几乎可以承载所有性质的火焰,非常难得……在拍卖册子上看到都怀疑它也是七三伴生石了——你应该也还记得,肯定对纲吉有用。火欧珀么,唔,替我送给尤尼。”
就这么定了,再多重量就太显眼了。
“唔……唔?”小婴儿在他的声音和动作中动了动身子,小脑袋努力伸了一下似乎是想听清他在说什么。
“我的珍宝,醒了吗?”沢田纲吉有些惊喜,他匆匆收拾好还剩下些碎石的盒子收进口袋,轻柔地晃着小婴儿,任由那些精心设计的珠宝在衣袋里头晃来晃去互相碰撞。
“纲吉……礼物……?”小婴儿眼睛迷蒙地睁开又闭上,睁开又闭上,“新年……快乐?”
“啊,没错……记得吗?咱们给纲吉准备了礼物……好起来了记得帮我带给纲吉哟?”青年看着小婴儿那困倦地不行的小模样和还是有些苍白的面庞,伸手摸了摸小婴儿的指尖,那里果然还是冰冰凉的,他心里有些沮丧,不过并没有表现出来,“睡吧……没事……醒来再具体说。”他耐心安抚着小婴儿的背——这一次归来让他痛心无比的就是小婴儿身上多出来的那些东西了。
他也终于明白在这乱流中,为什么有时候书房中会多出一些他看不明白的东西。
“不……不睡……新年……快乐呀!”小婴儿挣扎着瞪大了眼睛,终于聚焦到了青年,他显得有些困惑,不过还是很快就将之抛诸脑后,开心地笑起来,“吃…吃大餐呀!”他挥了挥手,然后示意青年去看大书桌,那里突然出现了一个精致的食盒,“奈奈妈妈……做的呀!好远好远……送给纲吉……纲吉说……等……等你呀,一起吃……”
唔,果然开始稀里糊涂了。纲吉,是在等你呀,小傻瓜。
青年又是心酸又是好笑,还是顺着他的意走到书桌前打开食盒,然后被里面琳琅满目摆放的各式小菜震得说不出话来。
他知道这是日本传统新年会吃的和食,主妇们通常会提前做好一大份,然后新年来临之际就可以松快一天,与家人一起享受难得的团聚时光,所以盒子里的食物丰盛,却是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