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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君后只是看中了他的皮囊,并没有与他交心的意图。
阮怜心中一阵没来由地不舒服。
云君后与传闻大不相同,对天子的态度也一样捉摸不透,至于对他,似乎真的只是把他当做了可有可无的玩物。
云清辞起身去拿了食盒,亲自端过来递给他,道:“来,尝尝。”
阮怜指头洁白,试探地捏起一块,咬了一口,眸子微亮:“确实好吃,多谢君后赏赐。”
“临出门的时候二哥哥拿给我的,让我当晚上做宵夜吃。”
云清辞把盒子摆在一旁,重新在琴畔坐下,继续与方才那一段音较劲。
“云侍郎是你二哥哥,怎么从未听你提起过大哥哥?”
“大哥哥?”云清辞停下动作,努力在脑子里思索了半天,才道:“他好像三四岁就夭折了,我从未见过他,也从未听父亲提起过。”
“三四岁,夭折?”阮怜道:“那若你大哥哥还活着,他现在该有多大?”
“不知道。”云清辞对这件事没兴趣:“应该快三十了吧。”
阮怜眸色微沉。
他没兴趣的事情便不愿多聊,阮怜只能暂时闭嘴。
云清辞一直练到微微犯困,才提出中断,打着哈欠道:“我累了,你回去吧。”
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毫无挽留之意。
阮怜直起身来,对他行礼。
云清辞已经头也不回地进了屏风后面,银喜很快命人备了热水提进来,屏风后的人影宽下了衣裳,摘下了玉冠,长发披散而下。
阮怜看了片刻,微微抿唇,抱琴离开。
云清辞泡在浴桶里,任由银喜与金欢伺候着洗头沐浴,脖颈软软地靠在了浴桶支起的木制头枕上。云清辞极其喜欢这个设计,哪怕坐在桶里,也能懒洋洋地眯缝一会儿。
他觉得阮怜有些古怪,古怪的,不同寻常。
但着青司去查,又发现灵州的确有过一家姓阮的没落户,他们家的少爷也的确来了京里讨生活。
唔。
哪里不对呢。
大哥哥……他大哥哥,好像叫云清冀,但实在是作古太多年了,云清辞只听母亲提过几嘴,说那会儿头胎,还不会养孩子,没照顾好。
但也没听他发过什么急病,就只是意外夭折,可头胎的孩子,母亲应该会更为精心才是,什么情况下,才会遇到意外呢?
阮怜是随口一问,还是在好奇他的家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