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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玄,自然不会随意动她,否则白废了一步棋,多不划算。
床头传来轻响,身侧的床榻微沉,是谢狁取过伤药,用玉棒挑出,化在掌心。
陌生的触感将冰凉的药膏轻印在伤口,其实李化吉没什么感觉,唯独谢狁的指尖总会若有似无地触碰到她轻颤的肌肤。
她想躲,又觉小题大作,可若不躲,那些触碰又让她怪异无比,好像心中挠了根刺似的。
就在此时,谢狁慢条斯理地开了口:“在我面前,跟个不知趣的木头似的,到王之玄面前,倒很会讲话了。”
李化吉知道他提的是膝头求怜那次,谢狁不提还好,一提,李化吉浑身臊得慌,恨不得立刻钻到地底去。
偏此时谢狁还在慢条斯理地给她上药,那若有似无的触碰总能挑出隐秘的情/欲来,这让李化吉溃败无比。
她轻声道:“不敢耽误皇叔大事,故侄女看了些诸如西厢、会真记之类的书,学习了番。”
谢狁的手按得有些重了:“崔莺莺身为相国之女,夜晚却自挟枕席,与张生会于西厢,被翻红浪,温香软玉。你学这些?”
这番话,说得李化吉面红耳热。
谢狁道:“后宫空置,多是空殿,公主想何时自备枕席,与王之玄偷会?该早告诉我知,届时我知会侍卫一声,不叫他们去打搅你们幽会。”
这话是越说越过分了,李化吉不免气恼地打断:“皇叔慎言,侄女未曾有这般心思。琅琊王氏是世家大族,未经三书六礼,侄女不敢逾矩。”
谢狁顿住,发出了轻笑。
李化吉羞恼未减,咬住下唇。
谢狁已把伤药放归原处,用帕子擦手,道:“淫词艳曲,最容易移人性情,还是少看罢。”
这话又说得冠冕堂皇,仿佛长辈庭前训诫,引导误入歧途的小辈重新走回正道。
李化吉闷声道:“皇叔放心,待侄女嫁入王家,必然恪守礼节,孝敬公婆,相夫教子,绝不行差踏错一步。”
谢狁淡道:“你记得就好。”
李化吉又等了会儿,那份卷宗就在床头放着,谢狁抬眼就能见,他却迟迟未开口言及此事,难道他所来并未为此?
李化吉琢磨了会儿,却琢磨不透,于是又提起别的事来:“我在凤阳阁多日,不曾见到陛下,实在想念,皇叔可否允许他来见我?”
谢狁理所当然:“不行。”
李化吉压着怒意与不解:“为何?若皇叔觉得侄女行事过于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