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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想,都知道是谁干的!
而且这水还是刚浇在了花盆里,因刚才她被烫到的时候感觉非常疼,甚至这短短几秒钟的时间,被水溅到的地方已经红肿了。
更甚者,她小腿的皮肤很细腻,还起了个泡。
此时她却没有管自己,而是端起其他的花盆,弯下腰倒掉了盆里多余的水。
可即便如此,她的小脸上还是写满了痛心和难过。
但她没有轻易的放弃,她刚拿出手机,在一个社交软件上输入“开水浇过的花还能不能活”,背后就突然传来祁方林的声音:“磨蹭什么呢!赶紧来,客人已经都到了!”
祁萝刚才敢威胁祁姗,是知道祁姗是个什么德行,但现在她在祁方林面前还是会乖乖识趣。
毕竟她这位亲生父亲拿出的筹码,是她哥哥的骨灰。
她便放下手机,跟着祁方林去了。
一路折转,到了祁家后花园最偏僻的地方。
祁承过世后,灵堂就搭建在了这里,现在还没拆。
昨天虽然已经举行了葬礼,但祁承的一些朋友,还有祁家的一些亲戚都因一些事没能马上赶来,便在今天过来悼念。
祁萝过去以后,见灵堂已经站了不少人,都面容严肃的盯着灵堂正中央摆放的那张彩色照片。
照片上是一个俊美到雌雄莫辨的男人,与祁萝有三分像,留着新潮的及脖的中分鲻鱼头,脖子上还有纹身。
脸上带着桀骜不逊的笑意。
她看过去,之前一直很平静的脸上,挡不住的掬上了浓郁的悲伤。
但很快,她又盯着照片上,祁承的双眼勾起了笑,就像对哥哥在笑。
笑过以后,她绕开颔首悼念的那些人,从旁边走到了桌案下,跪在了遗像下,又从桌案上拿了香。
刚准备点燃,背突然被拍了拍。
回过头,是个女人。
女人穿着及踝的黑裙,胸口戴着白花,脸上戴着墨镜和口罩。
祁萝不认得她是谁,但知道最近过来不少年轻的女人,都曾是她哥哥的爱慕者,眼前的这位亦是。
女人开口:“妮妮,能跟姐姐来一趟吗?”
祁萝又起身,和女人一前一后走出了灵堂。
悼念的花圈还摆在这里,此时这里没人,女人摘下了墨镜。
祁萝看过去,眉心蹙起。
女人的眼睛肿的可怕,已经成了一条缝,完全看不出她本来的眼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