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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但那男人还在跳,还在跺地板。那女人带着点困惑笑看着儿子和吉丁。那男人越跳越高,越跳越快。儿子则一直看着,笑着。那男人还在跳绳,但不像儿子那样笑个不停。最后,直跳得把一盏灯震到桌边,把一扇窗子也震倒在地,震得孩子们都从门洞向里窥视,那男人随着他疯狂的脚步的节拍,用劲力气高叫着,儿子!儿子!儿子!就这样直叫到儿子抱住他的头抵住自己的胸口。“是我,士兵。是我。”
士兵挣脱出去,直盯着他的面孔,然后跑向后窗。“哇呼!哇呼!”他叫着,然后返回来,绕着房间迈了四步正步。两个男人来到前门,看向屋里走正步的人,随后又看着来客。
“士兵的老乡。”那女人说。
“士兵的老乡。”孩子们说。
“万能的上帝,是儿子。”那两个男人中的一个悄声说。接着就不说话了。儿子和士兵互相拍打着头、手和肩。
“谁给你买的这么瘦的鞋?”
“你的头发跑哪儿去了,黑小子?”
他问她肯不肯和士兵的妻子艾琳待在士兵家里,他好去看他父亲。吉丁不同意。她和艾琳已经聊了十分钟,再没什么可说的了,可儿子还是催着她,说他已经有八年没见过老人了,他不想这么久才重新见面就带着一个他父亲不认识的人进家门。她能理解吗?她说理解,边说边走出屋,来到士兵院子里的含羞草边。其实她一点都不理解,就像她听不懂儿子同士兵、德雷克和艾琳以及路过的人谈话时所用的语言一样;就像她不明白(或不接受)男人们把她排除在外,让她和艾琳与孩子们为伍,而自己则聚在门廊上,互相打过招呼后仍不理睬她一样;她也不明白他在听到一个姓布朗,叫萨拉、萨莉或萨迪的女人——她从他们提到名字的发音猜出那是个女人——去世的消息时何以会既惊骇又喜悦。但她还是同意了。天哪。埃罗。
他把她留在那儿,独自走向他出生的房子。砖砌的黄色前脸看着很小巧。同他和齐安涅同居的沙塔菲尔德的棚屋——就是他开车穿过的那栋房子——相比,这里曾显得又大又坚实。但它其实还没有昂丁的厨房大。门没有锁,但家中没人。厨房里炖着一锅辣味浓汤,他知道老人没有走远,也不会在外面待太久。他的父亲富兰克林·G. 格林从七岁起就被人叫老人,直到长大成人,娶妻生子,那小孩就叫老人的儿子,到第二个孩子出生,头一个孩子就简称为儿子。他们全家人都曾经住在这里。霍拉斯住在盖因斯维尔,弗兰克死在朝鲜,他妹妹弗朗西恩在杰克逊维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