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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吹着我们,只是摇动树梢的叶子。
第二天早晨,我又和玛塞琳走到这个果园。同一天傍晚我又一个人去了。吹笛子的牧羊童也在那里。我走近他,跟他说话,他叫拉西夫,只有十四岁,很英俊。他告诉我每只羊的名字,告诉我水渠叫“赛吉亚”;他还说,不是每天都流水;水要精打细算分配,树木的旱情解除后就不再供应。每棵棕榈树下都挖了个狭长的水池,蓄水灌溉;这是一套巧妙的闸道系统,孩子一边操作,一边给我解释,怎么控制水,引向最需要的地方。
第二天我看到拉西夫的一个哥哥,年纪稍许大一点,没那么好看;他叫拉希米。他踩着树干上枝杈砍去后留下的疤节,当作梯子爬上一棵平顶的棕榈树,然后又灵活地下树,长袍扬起露出发亮的裸体。树冠早已截去,他从上面取下一只小陶壶;陶壶挂在新的疤节旁边承接树汁,用来酿造阿拉伯人爱喝的甜酒。拉希米请我尝了一口,但是我不喜欢这种淡而涩口的醪汁。
接着几天,我走得更远了,我看到其他的花园、其他的牧羊人和其他的山羊。正像玛塞琳说的,这些花园都是相似的,可是又各有特点。
有时玛塞琳还陪着我;但是更多时候是一走进果园我就跟她分开,要她相信我累了,我要坐下来,她不用等我,因为她需要多走走;这样她就撇下我继续走自己的路。我则留在孩子身边。不久认识了一大帮,跟他们谈得很久;我学习他们的游戏,又教会他们其他一些游戏,在骰子戏中把小钱输得精光。有的人陪我走得很远(我每天延长路程),折回时给我指出一条新路;有时我带了大衣和围巾,由他们帮忙拿着,分别以前分给他们几个小硬币;有时他们一边玩一边跟我走到门前;有时他们就走了进来。
后来玛塞琳也带她的人来。她带回来的是学校里的孩子,她鼓励他们学习;放了学以后顺从听话的孩子就上来了;我带回来的是另一种类型的孩子,然而游戏把他们聚在一起。我们随时准备了果汁和果脯。不久还有其他孩子不请自来。他们每个人我都记得,历历如在眼前……
将近一月底,天气突然变坏了,刮起了寒风,我的健康立刻受到影响。绿洲与城市之间这一大片空旷地带对我又变得不可逾越了。我只得又待在公园里聊以自慰。以后又下起了雨,一种冰冷的雨水,使北方地平线的山顶盖满了白雪。
我在炉子旁度过这些沉闷的日子,心情阴郁,恨恨地跟病魔搏斗,病魔趁着气候恶劣又占了上风。那些天愁云惨雾,我既不能读书也不能工作;稍一使劲全身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