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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能勉强逃出生天,即使这样,也意味着我得穿过一扇布满灰尘的玻璃窗,从三十英尺高的地方跳下去。”
“就是那次她摔坏了一只脚,”佐伊说道,“那只原本没有残疾的脚,而且再也无法复原了。不过她成功跳上一匹马,逃出了温德姆,躲到最近的安全屋里去了。”她将手放在莎莉另一条手臂上,和派珀一人一边,陪衬着这位老妇人。“他们说,当她跌跌撞撞血淋淋地进到安全屋时,第一件事是把毒囊吐了出来。之前她一直把毒药含在嘴里,如果议会追上了,她随时准备咬下去。”
派珀接上佐伊的讲述,一刻未停继续讲下去:“他们找了她很多很多年,到处都贴满了悬赏告示。他们曾经称呼她‘女巫’。”他阴沉地笑了。“好像某个欧米茄人成功冒充了阿尔法人,就一定是施了法术。当然对他们来说,认为我们有某种法力,要比承认我们跟他们并没有什么区别,威胁要小得多。”
佐伊也跟着笑起来,我看了看莎莉,她并没有笑。那天她唯一的损伤只是摔坏了一只脚吗?一个人是否能够把匕首插进朋友的胸膛里,内心中还若无其事?
“派珀和佐伊飞刀的本领是你教的?”我问。
她点点头。“现在你看着我当然不会这么想,但我曾经能够用飞刀劈中五十码外的一颗樱桃。”
我曾见识过佐伊和派珀的飞刀绝技。原来那些杀人的技巧来自莎莉,我不知道这是一种天赋还是一种负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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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等莎莉把赞德安顿好,我们告诉了她自由岛被攻击之后发生的所有事情,以及我们所能知晓的议会关于消灭欧米茄人的计划。她不时认真地询问我们细节。在我们给出答案时,她偶尔闭上眼睛倾听。每次当我开始怀疑她是否已经睡着时,她都会突然睁开双眼,像猫头鹰一样盯着我们,提出另一个问题。她的问题都很明确,经过深思熟虑,比如我们多久以前见到被烧毁的安全屋,在避难所见到几名守卫,离开死亡之地后遇到多少次巡逻队,关于将军和改造者的同盟关系,主事人都说了些什么。
她去卧室睡觉时已经到了午夜时分。我们在火炉旁铺开毯子躺下。我尽量不去想,我们和大海之间只隔着一道薄薄的木板。莎莉和赞德睡觉的屋里没有声音传出,但透过紧闭的房门,我能感觉到他脑海里乱糟糟的。终于入睡之后,我梦到吉普漂浮在水缸中。接着我突然醒来,心中的悲伤感浓重至极,如同充盈他耳朵和嘴里的浓厚液体。这让我陷入沉默当中,无法说出任何言语,甚至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