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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奈她依旧转不过来念头,皇权之下,人命不值一提,且不给留一点余地。
这么久了,她第一次真正觉得害怕。
而皇帝的话又莫名使她暗暗神伤,不管他表现出多么和气亦或是宽仁,都不过是对她存着诸多忌讳,诸多疑虑,今日见她浑浑噩噩,心有旁骛,想必他当下多心猜忌,心中不忿,以至于阴阳怪气的一番试探和疏离。
褚湉有种被误会的无力感,和一阵无端端的失望难过。
才进了养心门,雨蘅便迎了过来,见她一脸怔愣愣,才要询问,又瞥见她烫伤的手背,下意识轻“呀”了一声,急着去寻药。
褚湉拦住她,传了皇帝口谕,便只身回了他坦。
少时,雨蘅拿来黄连解毒膏细细给她涂上,又用软布轻手包扎好。
见她默默无语,雨蘅道:“怎么没个笑模样儿?不就是不留神打碎了茶碗,万岁爷不怪罪不说,还开恩让你用这等好药,这也是因祸得福,那起子人更不敢小瞧了你。”
褚湉轻轻点头,只道:“宫里头的事向来福祸相依,有什么可高兴的。”
雨蘅见她如此,没有搭腔,转个话头道:“那事你不必操心,敬事房往下发话了,诗宁言语无状,且当差疏漏,毫无悔意,愚钝不堪差事,一早责令出宫。”
“想想就解气,想她纵横至今也落得这下场,那帮人可傻了眼,押错了宝。”
褚湉淡淡开口:“诗宁死了。”
乍听之下,雨蘅笑意凝固,两人对坐沉默良久,忽而她故作轻松道:“死便死了,她本就犯了应死的罪,要我说,死的好,留着也是祸害!”
“我总觉着,是我杀了她。”
褚湉心结未开,用手抵着额头,雨蘅上前拍了拍她的背,柔声道:
“你没有错,错的是她,你用不着多心自责,这宫里死的人还少吗,往后看多了就好了。”
也许雨蘅说的对,她倘若不犯错她又能奈她何,李连英说的也对,今日祸患不除,明日死的或许真是她自己。
才出了会子神,就见雨蘅端着一脸贼笑直盯着她,褚湉皱眉,不解其中意,但想也不是什么正经话等着自己。
“那位人高马大的俊朗侍卫是谁呀?”
果不其然,褚湉无奈道:“他叫完颜那麟查,不过是萍水相逢,你不用多心。”
雨蘅疑道:“看装束是个一等虾,再进一步可就是御前,这种人说什么也不可能跟咱们萍水相逢,又出手管咱们的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