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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谁?白瑛还是沈黎川?”
云厘瞥他一眼。
一时间只感觉更累,被一个神经病,用一个傻逼问题纠缠四年。
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她还要熬多久?
跟王姨搭台演戏,默契有趣,单独对上他,连一句敷衍都懒得演。
傅识则唇抿成一条线。
云厘明白这是脾气到顶了。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傅识则虽然坦白也不宽,但抗拒绝对超从严,她吁气,“白瑛。”
傅识则冷着脸,将她拽起来,逼她正经起来,“联系她做什么?”
云厘耷拉着眼皮,“报平安,省得她担心我被你打了,干掉了,世界上再没我这个人了。”
“你当警察是政府养来吃白饭的。”傅识则气笑,声带薄怒,“我在你们眼里,就是这么个形象?”
云厘抬眼瞥他一下,又垂下,“那我在眼里是个什么形象?别有用心的骗子,痴心妄想的贱人,贪恋富贵的狗皮膏药?”
傅识则脸色发青,“你这是又闹什么花招?”
云厘这会儿也想笑了,这四年不仅她应付傅识则颇有心得,傅识则对她的警戒防备,也是日进不衰,有增不减。
她何德何能啊。
云厘,“我耍花招,你一眼就能看穿。次数多了,我累了,没意思了,摆烂了,你想怎么样我,就怎么样我吧。”
傅识则眼睁睁看她闭上眼,一副引颈待戮的模样,连带整个人恹恹地。
他用力扯开衬衫,他火力旺,室内暖气又躁,只觉得内外全是火,逼得他想发作。
云厘摆烂发蔫,人趋利避害的第六感还在,察觉他定格在脸上的视线,变得火辣刺人,睁开眼盯着他,“傅识则——”
对傅家最后那点愿景,彻底化成虚无,她突然很想问问,求个明白。
这世界上,所有事都不是凭空转变,所有感情,也不会骤然冷却。
明明在那个狂暴雨夜的前一天,她外出晚归,傅识则还在客厅等她到深夜,桌子放着她睡前牛奶,冷了热,热了冷,王姨都埋怨她害哥哥担心。
甚至更远,傅文菲刚回来,他会顾及她情绪,带她去听演唱会,去傅氏上班捎上她,怕她落单。
她的生日,傅文菲在宴会厅公开亮相,他沉默陪她躲在后院看星星。
那时,傅母待她犹有深情,不会逼她强行出席宴会,宽容她和傅文菲的小摩擦,傅父出差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