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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出来多少岁了?七十多,八十岁了吧。”
在向往自由的春山来看这和死刑没有什么区别,不过也是他咎由自取。
春山说:“他知道他儿子死了吗?”
阮鹤生顺手搂她进怀中,他语气随意,“知道,我派人给他传了话。”
杀人莫过于诛心。
春山眼珠不动,也没有回应,阮鹤生低头问:“怎么了?”
她摇摇头,没什么,只是忽然觉得你其实有点可怕。
在阮鹤生面前她向来掩饰不好情绪,想法全在脸上,一猜就懂。
阮鹤生说:“你在怕我?”
春山僵硬地笑笑,“没有。”
“撒谎。”
甜蜜的气氛变了质,春山嘴角一挂,“我就是觉得,你和我想的不太一样,不,或许不能说是不一样,我……算了,我也不知道怎么说。”
她当然明白每个人都有好几张不同的面孔,这是在社会生存的必修课。
爱情使人盲目,它会美化思想,如同她知道没有完美的人,可是在听到那句话时还是会惊恐。
就像吹了一个五彩斑斓的泡泡,然后“啪”地一声有人戳破了它。
幻想破灭了。
阮鹤生希望所有人敬他、怕他,唯独春山不可以,他冷静地说:“春山,我不会那样对你,永远不会。”
春山看着光滑的地面,是啊,他为了她甚至愿意伤害自己。
空气凝滞,春山用沉默代替了回答。
她说:“我饿了,想吃饭。”是依赖的语气。
“好。”
天色已晚,春山不愿意再折腾,提议在酒店的餐厅吃一些就好。
落了座,照旧是春山先点菜。
餐厅中央有身着长裙的美丽女人演奏钢琴,优美的琴声从她指尖流淌,一路铺倒地面、餐桌上。
不远处两个女孩推推搡搡,窃窃私语,最后到了春山这一桌。
穿白色连衣裙的女孩怯怯的,目光直冲阮鹤生,“请问你是来旅游的吗?”
她的目光春山再熟悉不过,她从前偷看阮鹤生时就是这幅神情,胆怯、羞涩,充满迷恋。
她身后的女孩推着她向前,两人直接忽略了春山。
对待旁人,阮鹤生永远是疏离冷漠的,“是。”
女孩又问:“可不可以请你吃饭?”
好直接,春山目瞪口呆,这样显得从前的她很唯唯诺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