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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的房子里住。”
她说这些话时的语气不是倾诉不是控诉,很冷静,冷静得像在讲别人的故事。
春山静下来,阮鹤生不说话,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我不傻,知道那天他想要干什么。我只是觉得很可笑,他凭什么要这么对我,我不欠他的。”
说完这些话后春山半晌没有听到答复,她以为是说的话让阮鹤生难以回答,却听他说:“春山,你认为他该死吗?”
最开始春山觉得是她出现了幻听,三秒后,她确定没有听错,“你说什么?”
春山感觉这个世界都疯了,她不可置信道:“你是认真的吗。”
阮鹤生脸上没有半分笑意,他不笑的时候显得气质冷冷的,不容易接近。
她喃喃道:“好吧,我知道你不是在开玩笑。”
杀人这件事超出了春山的认知范围,她依稀明白,有权有势的人做一些违反法律和道德的事是不用承担任何后果的。
阮鹤生说:“春山,你只需要告诉我,你认为他该不该死。”
春山非常认真地说:“实话告诉你,我曾经真的很想让李图去死。但是他毕竟现在还是我妈妈的丈夫,我不想她再承受一次丧夫之痛。”
她眉眼沉静,仔细看才发现她眼尾有一粒小痣,不显眼,看到后却很难忽略。
他说:“好。”
像一个承诺,一个约定,春山不敢细想,她知道这句话背后的含义。
这话题沉重到春山雀跃的心平息一大半,她转移话题,撒娇般说:“想亲一下。”
于是阮鹤生扣着她的后脑勺,将她搂在怀里。
他的吻极清极浅,舌尖在口中掠过,春山闭上眼感受他的气息。
手撑在冰冷的墙壁上,指尖蜷缩着,吻从唇上到脸侧。
浅尝辄止这个词正适合总在此时,春山意犹未尽,阮鹤生低声说:“回去再亲。”
春山不情不愿地接受了他的安慰,又听它说:“最近几天我会离开一段时间,如果有事依然可以拨那张纸条上的电话,会有人替你解决。”
她想起昨天的话,“你要走了吗?”
阮鹤生的拇指抵在她的唇上,“只是江城那边有一些事情,回去处理一下,还会回来的。”
春山在海边捡到珍珠后却患得患失的人,美梦谁都能拥有,鲜少有人能将美梦延展到现实中。
两人拥抱着又说了一些话,春山才心满意足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