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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衫,便自出门处衣架取了御寒披风,毫不留恋的准备离去。
傅云晚见他掀门帘出了屋子,她忙拉过杏色里衣,披在身上,赤脚追了过去。
出屋,寒风吹在傅云晚身上,登时冷意侵身,屋内极暖,屋外极寒,傅云晚不由打起哆嗦来。
桓宣脚步走的极快,傅云晚出屋时,桓宣已经走到长廊中间,她清楚他记挂侧妃身体,要回去看望他的侧妃,她小跑几步跟在桓宣的身后。
廊下地板很冰,有些积雪,她赤脚踩上去,刺骨的冷,不多时这双脚就没有感觉了。
桓宣听见身后的脚步声,并没有回转身看傅云晚,而是一路疾步踏入大院,朝着他的马车步去。
傅云晚跟在桓宣身后,走过了长廊,步下了石梯,最后打着两脚插进了厚厚的积雪里,在桓宣上马车前,她伸手拉住了桓宣的衣袖,“桓宣。。。”
情急之下,她又不知分寸的叫了他的名讳。
桓宣袖底一沉,回头,见她用白皙的小手攥在他宽大的衣袖,终于得见那她今日初来时遮遮掩掩的冻疮,以及她十指上被热茶烫的鼓凌凌的水泡,脑海里恍惚记起她双膝因为罚跪落的黑青,一身伤,活该啊,可这心里。。。
低眼又见她赤着一双脚丫踩在雪地里,身上只穿一件里衣颤着嗓子叫他桓宣,“追出来做什么,刚才的事还想继续?”
傅云晚眼眶一酸,“你要走了吗?”
“嗯。”
“我想我娘亲和我妹。。。”
“和孤王无关。”
“我爹的事怎么办。。。”
“刚才孤王并没把你怎么样,你大概是懂的吧?”桓宣居高临下,又想起她懵懵懂懂打开小窗的青涩模样,“没把你怎么样,孤似乎没必要管你爹的事。”
傅云晚隔着一层窗户纸大概知道他指什么,曾经嫁到周家为妇之前,阿娘曾经隐晦的给了她一个荷包,罗纱帐下男女交颈相眠,她也不是说完全不知床围事,甚至于她是有心与周家过日子,既然听父亲的嫁了,便是嫁了,若不是周芸贤暗藏祸心并不勉强她,她怕是已经尽内妇的责任,给周芸贤生儿育女,并没有刻意立牌坊为谁守身,只是周芸贤恰巧狼子野心,她心里始终不能忘却过往,便相安无事。
“我懂。。。那。。。那刚才我们那样,纵然没有到令你管我父亲的地步,那能不能让我见见我娘和我妹妹?”
桓宣低头凝着她,她鼻尖被冻红了,身子不住的发抖,她说,“求你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