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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拿小瓢舀了些倒进脸盆内,说道:“阿郎,过来洗漱,时间不早,一会儿吃早后,该去朝里了。”
周芸贤一直注视着妻子,目光自始至终没有离开妻子的身影。
“昨儿如何迟迟不来开门,又为什么重提叫我重审你父亲案子的事?”周芸贤埋怨傅云晚,“日子你不想过了,不怕我不要你?”
傅云晚总不好说昨儿夜里太子在她屋里戏弄她,不好开门,她故意用话把他气走吧,她垂着眸子道:“我一时又想亲人了,我可能再也见不到爹爹和娘亲了。往后不提了。日子是要过的。”
周芸贤听她言语温顺,但却似乎与他不亲了,听她提起亲人时惹人心疼,不由声音软了几分,又道:“你方才没看见什么吧。”
“没。”傅云晚不去回想他抓尤氏兜兜的画面,眼眶涩涩的。
尤莲莲察觉到周芸贤下意识在注意傅云晚,不由恨恨的攥紧手来,指甲陷进掌心,掐出痕迹,芸郎眼睛快沾在傅云晚身上了啊!
周芸贤步至傅云晚身近,低手在水盆里洗手,边洗边抬眼看傅云晚,洗好手从傅云晚手里接过毛巾擦手,擦好手便将手探向傅云晚的嘴唇,“嘴唇怎么了,下嘴唇有些伤口。”
傅云晚在周芸贤碰到自己嘴唇前,别开了面颊,嘴唇是桓宣牙齿磨破的,她能说吗,“这两天喝水少,干燥的很。”
周芸贤没碰到她嘴唇,低低一笑,“还因为昨日推你出去挡剑的事生气呢?”
傅云晚垂着下颌不出声,刺客是她找的不错,但被推出去挡剑真的伤人。
周芸贤倏地把她手擒住了,看着他昨日往下扒镯子时把她肌肤弄的红肿,他用指腹摩挲着她肌肤,“昨儿你不听话,我拍了你手背一下,当时是环儿哭我急了,还疼不疼了?你听我话把镯子给环儿,哪里还有那么多事呢?”
傅云晚看着他,不言语,无话可说,轻声道:“那阿郎现下扒下来镯子给环儿?晚晚没有关系,也习惯了。”
“算了,这是你娘给你的镯子,保不齐就是遗物了。现在环儿也不闹着要了。罢了。”周芸贤说,“就知道你在生气呢。昨儿门也不开,害我生气把杯子也摔一个。”
“嗯。都怨我。”傅云晚轻声应了,他用抓过尤氏兜兜的手握着她手腕,她生理性抵触,感觉呼吸也有些困难。
周芸贤帮傅云晚揉着被他扒镯子时的留的淤青,轻声道:“你真的还是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