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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阻塞的河水一样无精打采,整天注视着河面发呆。佐伊和派珀非常清楚我的心情,从不来打扰我。他们兄妹相依为命,这让我更加感到孤独,虽然在凉爽的夜里,我们三个为了取暖,会紧挨着睡在一起。
我告诉了他们所有的事,除了神甫告诉我的关于吉普过去的行径。我对之并没有成形的想法,更别提说出来了。自从知道吉普在发射井中的所作所为之后,派珀和佐伊终于不再对他不屑一顾。将神甫说过的事告诉他们,从而再次让他们对吉普作出评判,我无法承受这一点。更重要的是,如果我告诉他们了,感觉上那些事就会变成事实,而我也必须作出自己的判断。我已经在发射井里失去他了,不能让神甫揭露的秘密再次将他从我身边带走。关于吉普的过去,就像是参差交错的暗礁,我清楚自己在此刻无法穿越,因此我绕开了神甫的言辞,甚至对自己都不予以承认。
当派珀和佐伊每天商议时,我想着自由岛,以及岛上发生的事情。我记起爱丽丝在临死前曾对我说过,即便自由岛只是一个概念,也许就足够了。我想着那两艘仍在朝西方航行的船,在海洋中搜寻方外之地。我想着对路易斯许下的承诺,要帮助那些仍漂浮在水缸中的人。我不断回想起扎克在发射井中所说的话:“有些事我必须去做。”
然而大多数时候,我想着吉普在自由岛上,后来又在船上对我说过,我的弱点就是我的力量。我对这个世界的看法与众不同,我并不将阿尔法和欧米茄视为对立的两个族群。我想到自己不同的世界观给他带来了怎样的伤害,而这一切又是否值得。我不清楚在扎克和神甫做出那些事之后,我是否还会像从前一样看待这个世界。吉普曾是唯一一个开始理解我对孪生哥哥感情的人,但在发射井地板上他残破的身躯,让这一切都变样了。
我脖子上的刀伤一直没好,到了周末的时候,伤口开始发炎,我能感觉到里面脉搏的跳动,每次心跳就像在红肿的肌肉中狠戳一记一般。派珀花了一个钟头找回一些暗绿色的苔藓,他把它们嚼成一团,然后跪在我身前,把这块气味刺鼻的药膏按在我不肯愈合的伤口边缘。
佐伊在火堆另一旁看着这一切。“别费事了,”她对派珀说,“这伤口是不会好的,除非她不再乱摸它。”
我不知道她竟然注意到了这些,但这是真的。每次我认为没人注意自己时,就无法控制地要去触碰伤口。我用手指摸着结痂的边缘,戳进露在外面的肉里,感受彻骨的疼痛。这是神甫与我最后的接触,我无法抛之脑后。
派珀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