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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见财眼开之人啊。”
阿萁横他一眼,收起笑颜,“阿兄在栖州一切可顺当?”
江石也不欺瞒:“我带了好些人,他们市井闲汉,间中也有亡命之徒,一开始倒也顺当。渐渐便引起当地贼匪的惦记,不过,该是我的运道,萁娘,我遇见了付忱。”
阿萁惊起:“付郎君?他在栖州?”
江石点头:“你可记得当初徐明府问罪付家,拿的罪名便是结交匪类。付忱喜爱结交武人,里头大都是骗吃蒙喝的绣拳花腿,不过,其间有一人,确实混迹绿林。他无意间丢失了银钱,一文钱难倒英雄汉,苦无盘缠之迹,得付忱伸手,等他归返欲报答时,付家已经落难。”
“其时你我皆在禹京,桃溪那时不是有流言有匪徒寻衅,徐明府还令县尉在县中搜捕?并非是流言,那人寻付忱不见,又见付家颓败,便打听了来龙去脉,以为是自己连累付家,本欲生事报仇。后又随付忱到三家村,付忱被你嬢嬢搭救,那人一直紧跟在后……”
阿萁全身起了一层白毛汗,那时,若是他们两家对付忱心生恶意,后果不可善了。
江石又道:“我阿爹接阿泯回家,水上撞着的小船便是那贼人与付忱。”
阿萁轻弹了一下舌尖:“那付忱算……算……”
“算是落草为寇,占山为匪了。”江石叹气,“我不好细问,只知他与那贼人一道在栖州一水寨中。他们倒颇有道义,劫富不伤贫,除恶不杀善。”
阿萁道:“那也算得义贼。”
江石苦笑:“萁娘,栖州之地恶人比善人还要多,付忱已两手染血,再非那个富家恣意的少年郎。”
阿萁道:“我要是家中落到这等地步,怕也要双手染血。”付家遭的是无妄之灾,真正的仇人算起来还是当朝太子的岳家,这仇,太难报了。“阿兄,你与付忱……”
江石道:“只在栖州以交。”他不知是可惜还是有感,涩然道,“付忱与我道:佛说回头是岸,于我,却是回首茫茫,不见来路。”
阿萁想起春时,她与江石在桃溪卖菌汤,付忱一身鲜衣,肆意放纵地过来买汤,他的好友时载不得不为他的张扬替他致歉赔礼。
“时郎君呢?”阿萁问道,“我记得他与付忱情同手足。”
江石道:“时载的娘亲一心想要儿子应举,付家出事后,她便拿命要胁,不许时载与付忱再有瓜连。”
阿萁道:“虽是人之常情,到底……”
江石道:“不说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