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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味的一个晚上的那个人——微妙地重叠了。
……这简直是疯了。
我赶快压抑住脑袋里不切实际的回闪画面。
恰巧这时酒保一扬手粗暴地将调好的酒砸到我面前,我一手抄过来抵到唇边。
“嗯。”
亚瑟沉闷地自喉咙深处发出一声短促的低音,接着声线喑哑地说,“你想不想回去?”
“……我现在不想谈论这个,亚瑟,我不想。”
我想捂住耳朵,但这意味着我必须放下手中的酒杯。所以我仰头猛灌了一大口酒液,连带着吞下一连串涌上气腔的咳嗽,故作满不在乎地笑了笑,“噢,我知道她要见我,可那又怎么样?我可不会为了一个陌生人改变行程。”
——好吧。我承认我远没有表面上显现出来的那么不以为意。
“而且,现在你的状况完全不适合坐火车,短途也不行。”
我只好为说服自己再找了个理由——话说回来,他为什么会突然感冒?我不禁想到这个问题,稍加思索就有了答案,“你昨天真该在浴室里擦干身体再出来。”
亚瑟的语声已经完全浸在迟滞的鼻音里了:
“但是你喜欢。”
“嗯?”我一时不太能理解,“我喜欢……?”
他小声地抽了抽鼻子,手背轻轻捂在额头,每一个音节都被惫懒倦怠地拖长,说的颇为振振有词:
“你说过淋湿的男人很诱惑。”
结合我对亚瑟醉酒、被亲吻、还有生病时的状态观察,我发现只要他不再是他自己——譬如心跳紊乱抑或头脑糊涂时,就会老老实实地说实话。
我哭笑不得地将手覆到他包围着凉意的那只手上。尽管隔着掌间的筋肉和骨骼,我仍感觉到他额迹的滚烫透过指缝渗入我的皮肤。
“很难受吗?那我们现在回去。”我都没察觉到自己正在哄他,把果汁杯拿出他紧攥的手,掏出一把零钱付给酒保,多出账单的部分当作小费。
“嗯。”
他应了一声,亲昵地呢哝,“佩妮。”
我终于忍不住问他:
“你为什么老是无缘无故叫我的名字?”
“我很喜欢这种感觉。”
亚瑟连眸光都虚茫起来,飘忽不定地没有焦点,过了很久才勉强捉住我的脸,霍然前倾上身,拉近到一个亲密无间的距离,腔调柔和,“我叫佩妮的时候,身边有佩妮。”
——瞧,他病得都开始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