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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我几乎已无法呼吸。派珀在我身后的声音越来越微弱,由于只有一条胳膊划水,他逐渐落在后面。
如果水流不是冲着最后的走廊直奔而去,我们永远也无法抵达通往主通风井的入口。我的双脚已经离地,与其说我是在不断扑腾着往前移动,倒不如说我是被河水推向前方。不过,当我紧紧抓住入口的边缘,使劲想把自己拉上去,水流就变得没那么友好了。它拒绝放我离去,无情地拖拽着我,当我终于支撑着穿过入口时,双腿在钢铁边缘蹭下了不少皮肉。
在通风井的狭窄空间里,我终于可以抓住梯子,不过我的双手早已冻僵,不停从横档上滑落。派珀抓住我的脚,也从下方爬了上来,随后他也抓住了横档。
当我们爬进控制室时,河水紧跟而至,而上方是风扇的扇叶。每次上方的闪光照亮控制室,我都看到河水在墙边越升越高。一面墙上某个封闭的开口忽然被冲破,河水奔涌而入,带着一扇门撞在我屁股上。
河水与扇叶之间的距离只剩下几尺,水流已到腰部。随着空间越来越小,声音被不断放大,我们的呼吸声也变得粗重起来,每下呼吸就像手锯锯过木头的摩擦声。
我们根本没时间担心电力恢复或是风扇的边锋了,再拖下去,河水必然会将我们淹死,这是确定无疑的。派珀单膝跪地,这样我就能站到他的膝盖上,我曾见过他这样帮助佐伊。我在黑暗中用双手摸索着寻找风扇,派珀将我稳稳扶住。电灯一直没亮,风扇也纹丝不动,就连火花也不再闪烁,或许河水做到了四百年的光阴没能完成的事,将电力永远地淹没了。
派珀没有人帮忙举起他,只能靠自己。前两次他跳起来,我听到飞溅的水声,那是他又掉了下去。我跪在洞口边缘,什么都看不见,但我试图推测河水上升究竟有多快,还有多少空气能够留下来,我们还能呼吸多久,如果他再次掉下去,我是不是还要等他?
幸好我永远不用为此犹疑,他第三次跳起,手抓在了水泥地板的边缘。我用双手抓住他的胳膊,平趴在地上以抵消他的重量。我们的皮肤都被水冲得滑溜溜的,而且已经冻得麻木。他的手就像老虎钳,紧紧攥住我的手腕,感觉我的皮肤都被捏进了骨头里。我右腕的伤刚痊愈不久,又开始疼痛起来,当我喘息时,声音也被淹没在下方的水流声中。
最终他从缝隙中爬了上来。我们根本没时间说话,在这狭小的空间里也没有足够的空气,河水正从下方悄悄涌上来,几分钟之内就将淹过风扇,涌进这最后的房间里。我爬进管道中,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