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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启洲就没看过季云淮对谁贴心到这种程度,都快没眼看了,眨着眼睫问:“这葡萄不会酸吧?”
大川笑着回怼:“你那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季云淮长腿一伸,无意中与她膝盖相碰。
不知道是谁拉的椅子,两人本来就离得近,肢体的触碰后,温度仿佛随着骨骼上移。
她裙摆如同羽毛拂过,轻轻的,季云淮呼吸滞了一瞬,很快收回腿,到底没说什么。
后来,季云淮倒酒的动作顿了下,酒瓶与杯壁发出不轻不重的碰撞声。
盛启洲觉着稀奇,问了句:“队长,你怎么了?”
季云淮咬了下牙关,抬着眉骨说:“没事。”
薄幸月撑着手肘,明眸善睐,唇边水意亮晶晶的。
她足尖轻晃,知道他方才的退缩,所以故意由下至上绕着他绕裤腿打转。
一下又一下。
跟脉动跳动的频率类似,准确地撩拨着他的心弦。
满桌人吃饭聊着天,全然不会注意到桌下的动静。
纷纷扰扰之中,季云淮还得抽出空按捺小腹蹿起来的火。
火势燎原,理智灼烧。
他阖了阖眼,额角的青筋一抽,连拿杯子的力道都加重了几分。
“季队,你是不是不行——”大川看他愣神,端起酒杯鼓动说,“来,继续喝。”
这话配上桌下的蠢蠢欲动简直是极大的反讽。
桌布下,他垂下一侧手臂,趁众人不注意时,准确地用虎口抵住她脚踝,握住不松手。
薄幸月想抽却动不了,眼含嗔意,脸红的要命。
席间觥筹交错,酒味弥漫。
季云淮跟她视线一交汇,电光火石间,似乎能摩擦出火星子。
他用只有彼此能听见的声音,颇具深意地问:“老实了?”
薄幸月停下动作,他才礼尚往来地松开手。
这一场小插曲,也就只有彼此心知肚明。
……
酒桌上,约莫是一群人在心底的事儿憋了太久,一杯接一杯下去,盛启洲很快不胜酒力。
他应该是喝多了,眼前都冒出了多重的人影,眼眶不知道是熬的还是被醉意熏染的,红的几欲滴血。
盛启洲一字一顿,喃喃自语道:“嫂子,幸好你们又碰到一起了。”
薄幸月僵直脊背,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这声嫂子是盛启洲喊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