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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桓宣坐龙椅,傅云晚坐他桌对面的椅子,椅子高,她脚够不着地,轻轻的来回踢了下,脚尖碰着些桓宣的小腿,她立时打住,她时时刻刻都发现他目光是那样深邃的注视她,她避无可避。
桓宣笑笑,“你的小动作这么多年一直没改啊。”
“是吧。”傅云晚用勺子吃米饭,桓宣让她喝汤,她讲她来了皇宫,小满今天白天奶娘喂,她不喝太多汤。
桓宣明白她怕涨的疼就没勉强,他看了眼她对襟衣服上那排米粒大小的纽扣,不知在想些什么,他别的没用,把她吩咐的小米粥用完了,感觉着和她在一处,做这些平淡的事情就挺满足,很有烟火气。
饭后,忽然啪一声窗子被风吹开,寒风起,雪忽然下起来不小。
“我该走了。刚还说暖和,突然起风下雪,天气不好,得早点回去,免得赶不上船。”傅云晚喝茶漱口,将水吐进水盂,然后用布巾擦了嘴,她立起身来去进门挂衣服的地方找自己的披风。
“傅云晚,你再吃两口菜,我看你单吃几口米饭没怎么吃东西。”
傅云晚鼻尖酸酸的,“我不吃了。我得赶紧走。”越和他相处,越舍不得。
桓宣没有出声阻拦,他也来到挂衣处,拿自己外衫,往身上穿,他亦没有出声挽留,她是女子都将愧疚或者责任看这样重,他身为长兄人君,他克制着不敢开口捅破这层窗户纸,可能也是怕她拒绝,他倒不是怕背什么骂名。
傅云晚将披风从挂衣架上往下取的时候,受到些阻力,她往下一捞,感到硌的一声,她取下来把衣服往身上披,抬手去领口系扣子,披风就领口有颗大扣子,她摸半天没摸着,原来是取的时候扣子挂掉了,“奇怪...”
桓宣正系自己外衫的纽扣,见她系衣扣系半天,在领口摸来摸去,问她,“怎么了?”
“我披风扣子掉了。”傅云晚在地上找没找见,“估计在衣架上挂掉的。”
桓宣看看天气,扭回头看她,“风大雪急,你里头衣裳薄,披风敞着怀,不保暖。”
傅云晚说,“没事,就这样吧。”
桓宣回身,从衣架上把他的一件极厚的棉衣取下,他将衣衫展开,“你把披风脱了,把我这件棉衣穿里头,然后再把你披风披外头,就行了,这样敞着怀也不怕冷。”
傅云晚推拒,“不用不用,你这是龙袍,我不能穿。你赶紧去午休吧,下午还有一堆事等你呢。”
桓宣啧了一声,“别那么多事。我的衣服不是龙袍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