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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栀质疑：“怎么会？”
老人指着戴眼镜的小孩儿：“这是阿峣，阿峣两岁时被查出先天弱视，所以戴眼镜的是阿峣。”
徐栀愣了几秒，想起在傅衍奶奶那里看见的照片，那时傅衍奶奶就说‘戴眼镜的是阿峣’。
当时，徐栀以为傅衍奶奶患了阿尔兹海默症，记混了。
原来，真是啊。
老人笑意未收：“阿衍是后来近视才戴眼镜的。”
徐栀愣愣点头，一脸原来如此：“这样啊。”
此后的每一张照片，傅峣都戴着眼镜，也就能轻易分辨出二人了。
兄弟俩长大，不再像小时候形影不离。
合照渐少，个人照渐多。
老人很珍惜那些照片，小心翼翼地翻页：“他们兄弟俩，一动一静，除了长得像，哪里都不像。”
有傅峣提着毛笔写字的照片，乖顺坐在椅子上对着镜头笑的照片，下围棋的照片……
有傅衍踢足球的照片，趴在沙发上扮鬼脸的照片，骑矮脚马甩鞭子的照片……
老人指着一张合照：“你看，这时候六岁了。”
应该是生日趴，四处都是彩带。
照片定格在傅峣坐在沙发里，被傅衍从侧面偷袭抹奶油，吓得往后缩的瞬间。
一切都那么生动。
关于那场生日的照片，还有好多。
徐栀的视线在其中一张照片上停留。
照片里，傅衍站在凳子上，手里拿着切蛋糕的小刀，庄慧把他抱着，亲他脸蛋，亲得他眯着眼睛，缩紧脖子。
好有幸福力的一幕。
徐栀感觉心脏疼疼的，手掌不自觉捂住心口，视线渐渐模糊：“阿衍小时候好活泼。”
老人翻了一页：“现在性子，是不是像小时候的阿峣？”
“嗯。”徐栀忙点头。
她就是这样觉得的。
只是没敢直说。
这些照片，让她对不上现在的傅衍。
不止傅衍，还有庄慧。
她在记忆里，好明显的爱着孩子啊。
对于这些，徐栀也不敢问。
徐栀不敢问的，是老人要说的。
老人侧头，许是没休息好，一双眼睛稍显浑浊：“阿峣是在八岁生日那天出事的。”
徐栀很想知道，可在此刻，闭着眼睛摇头：“外公，可以不用说。”
老人是真的很喜欢徐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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