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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他的胃口,大体来说,已经是错综复杂到连他本人都不见得有能力去处理的地步,所以他们最好还是退出这个方程式的讨论为妙。
那么,帕尔弗莱呢?老帕尔弗莱又是怎么想的呢?——一有空闲时间就会去葛若斯芬诺广场,而如果他不能办到的话就打电话问奈德:“那家伙如何了?”
帕尔弗莱正在想的是汉娜,那个他曾经爱过,并且仍然爱着,用那种懦夫才会有的爱爱着的汉娜,那个一度有着像卡佳一样温暖、一样深沉笑容的汉娜。“你是一个好人,帕尔弗莱,”在那些日子,那些她努力想了解我的日子里,她会用极大的控制力说出这样的话,“你会找出一种方法来。也许不是现在,但终究有一天,你会的。”噢!帕尔弗莱终究还是找出了一种方法!他拿法律作托词——这有多方便!它规定:凡律师犯奸淫罪者,终身不得再从事有关淫乱罪的诉讼工作。他又拿孩子当挡箭牌,不单是他的孩子,还有她的——有这么多的人都牵涉在里面,亲爱的。他又用婚姻作借口,他真该死!——没有我们,他们该怎么办?德瑞克甚至连煎一个蛋都不会。他又拿与合伙人的关系作借口,然而就在他与合伙人散伙之后,他就一头埋在一个神秘沙漠的沙堆里。那儿,汉娜再也看不到他。更可耻的是,他居然还有胆子拿职务作托词——这个单位永远不会原谅我用这么卑劣的方式离婚的,亲爱的。别人可以,法律顾问不行,门都没有。
我也想到那个岛。就在那天傍晚,巴雷和我站在海边的沙滩上,望着对岸的浓雾越过大西洋向我们这边袭来。
“他们永远也不会把她给弄出来的,对吗?”巴雷说,“即使是出了什么差错也不会。”
我没有回答,而且我想,他也不期望我会回答,但他是对的。她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俄国人,而且她犯的是一项彻头彻尾的俄国罪行。她犯的罪,并不是属于那种可以用来作交换的等级。
“无论如何,她不会离开她的子女。”他用自己的话来肯定自己的疑虑。
我们望着海好一阵子。他的眼睛里看到的是卡佳,而我则看到汉娜。汉娜也永远不会离开她的子女,但不同的是她会带着他们一道走,然后嫁给一个老实人,脱离那个在法院忙碌成性的工作狂。
“雷蒙德·钱德勒!”马特维叔叔坐在椅子上,听到邻居家的电视开得太大声,不耐烦地叫道。
“真可怕!”巴雷说道。
“阿加莎·克里斯蒂!”
“啊!现在变成阿加莎·克里斯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