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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恬恬没敢要大床房,他问前台要了个标间。
待到刷卡进门,发现房间还算干净,庄恬恬提着的一颗心才算放了下来。
段凌把衣服解开随意扔到沙发上,走去浴室洗澡。
庄恬恬则是挑了靠窗那张床,长吸了一口气,然后呈大字形摊在床上。他的本意是等段凌洗好了,自己再去浴室。但一挨到枕头,他就睡着了。
庄恬恬生病的时候,最想干的事情就是做梦。接受化疗后,他睡在医院,总是乞求自己可以做一个梦,就做一个就行,什么样的梦都可以,因为做梦可以证明自己实在地活着。但是在药物的作用下,庄恬恬从来都没有做过梦,睡眠对他来说好像是一个深渊,只要闭上眼睛,就会沉下去,沉下去,没有光亮一直往下沉,毫无尽头。
那让他觉得整个人都变得失控了,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睡过去,也没有办法控制自己醒来。
出乎意料,这天晚上,庄恬恬终于做梦了。
他梦见,林泽瀚带着一群人在校门口准备堵他。
林泽瀚和庄恬恬同一个年级,总是逃学,是庄辞的混混朋友。他的父母在他读三年级的时候离异,母亲在南门市场卖鱼,父亲在酒吧给人看场子。这样的人庄辞是看不上的,他的圈子里可以有各种高官显贵的后代,无一例外的是他从来不结交穷人。
可林泽瀚对他却有用,他只要偶尔说一下,自己不方便动手,林泽瀚就帮他把事情都做了。
“庄辞小叔。”林泽瀚总是以这个称呼开头,然后和一群混混打他一顿,让他识相点。
一开始庄恬恬还会反抗地打回去,问他为什么。但很快他就明白,一个人永远打不过一群人,索性他就不挣扎了,让他们赶紧打完了,他好回家。有时候他躲不过,甚至会说等一下,然后把校服脱下来放到包里,等打完了,再穿回去。
庄恬恬最后一次挨揍,是在高二的一次月考后。庄恬恬仰头看南飞的鸟群,想着秋天就要过去了。
林泽瀚让人停下来,问他:“你在想什么?”
庄恬恬还在神游天外:“秋天要过去了,妈妈应该要来看我了。”
金敏珠总会在夏秋跟着剧团到处演出,节目结束后,去放那部父亲没有演完便去世的电影。她记得父亲说想要很多人认识他,所以她到处去做这样的事情,这样会让她快乐一点。她像逆行的大雁,夏秋往南走,快到冬天又会飞回来,偶尔来学校或者爷爷那里看一眼庄恬恬。
“我妈会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