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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公平？”
沈弃不置可否。
“苧侧妃也好，温晴也罢，就连萧芸筝，哪一个不是有所图，才甘愿嫁入睿王府的？”
“苧侧妃是为了她父兄的仕途升迁，温晴是为了荣华富贵、日子顺遂平坦，而萧芸筝野心勃勃，嫁给本王为妃，博的是至上的尊荣和一人之下的权势。”
“而本王娶她们，除了尊崇父皇和母后之命外亦是为了自保。我图的利是命，是苟延残喘的机会。”
“一番取舍后做下的选择，有何不公？”
沈弃的话句句在理，我竟无法反驳。
人在抉择时，衡量的标准都是看哪个对自己有利。
而我不也如此吗？
在杀与不杀沈弃之间抉择时，亦是判断哪个对自己的利益最大。
我要讨好晏王，而晏王想要沈弃死，我只有杀了他，才能得到晏王的青睐，伴随在晏王身边，伺机拿回属于我们南晋国的传国玉玺。
都是一样唯利是图的人，我有何资格来质问沈弃。
暖黄的烛光里，我将沈弃的淡漠揽入眼底，慢声问他。
“如若殿下当初如愿娶了蔺姑娘呢，仍会将温侧妃和苧侧妃纳入府中吗？”
沈弃直勾勾地看着我，深邃幽深的眸眼虽噙着笑，可我却读出了隐藏在其中的无奈和不甘。
只听他语气散漫道：“这世间没有如果，本王从不假设。”
笔墨已干，沈弃卷起案桌上刚刚写完的文书，系上绸带递给了长生公公。
“明日一早就派人把这份文书给度支使吴大人送去。”
叮嘱完正事，沈弃反过来问我。
“你同本王说这些，难不成是想劝本王雨露均沾？”
言语间，他竟带着几分戏谑的调调。
我低头不语。
心里面好像有两个人在打架。
一个想回答“不想”，一个想回答“无所谓”。
打来打去，也没打出个结论。
沈弃勾起我的脸庞，眸眼微眯，质疑道：“不介意？”
“介意如何，不介意如何，难不成殿下会为了奴婢守身如玉不成？”
沈弃眉眼间浅笑盈动，没有作答。
。。。。。。
从宫内回来后的这两三日，沈弃无心男欢女爱之事，整日面色凝重，心思都扑在了朝政之上。
如大理寺小郑大人预言的那般，若谷道长占星卜卦，向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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