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绕了大半天的圈子，萧皇后终于把话扯到了正题上。
“不知弃儿可否将这婢女送给母后？”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可我仍面不改色，一声不吭地站在原地。
端在身前的手紧攥成拳，我屏气凝神，静待沈弃的回应。
前几次的试探让我知道，沈弃是舍不得我这张脸的。
可我却不确定，在面对萧皇后的无上权威时，沈弃会不会做出让步。
空气在此刻冷凝，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沈弃，只是心思各异。
温侧妃和苧侧妃自是不舍得我跟着萧皇后进宫，萧王妃则是保持中立，坐在一旁看热闹。
沈弃坐在我的前面，握着茶盏的手背上，肉眼可见地青筋暴起，骨节发白。
见沈弃低头迟迟不言语，萧皇后冷声追问。
“怎么，不舍得？”
“你虽非本宫亲生，可这么多年来，本宫可曾亏待过你？处处为你谋划，苦心经营，到头来，竟然连个贱婢都舍不得送给母后？”
长生公公见沈弃处于两难境地，主动走了出去。
他躬身行礼，替沈弃求情。
“皇后娘娘，容奴才斗胆说几句。这蔺小娘子与殿下当年的事，皇后娘娘也是知情的。”
“当年，自蔺小娘子不辞而别后，殿下便伤了心神，直到今日旧疾都未曾养好，整日卧病在床，闷闷不乐。但自从这为与蔺小娘子容貌有几分相似的绮姑娘入府后，殿下近些日子这身子和精神头儿才好了不少。”
“不如，让这婢女在府上再留些日子，等殿下身体好些时，再送入宫中给皇后娘娘做伴可好？”
萧皇后神色陡变，鹰一般锐利冷寒的视线瞪向长生公公。
“按长生公公的话来说，倒是本宫不明事理，不懂得心疼弃儿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