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访 宇野木洋日 日本京都大学教授 (第3/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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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对《圣经》,特别是《旧约全书》的幻想故事很感兴趣,并在做研究。与西方文化相对比,中国文化已经丧失了生出新东西的力量了,就是像西方文化那样的“无中生有”的力量。这里深含着中国文化心态的特征。所以我不喜欢中国文化。
问:您在学外语吗?
答:现在在学英语,已经有十年了吧,很有意思。
问:您对日本文学如何看?比如大江健三郎等,我觉得他们的作品与您所追求的文学有很切近的东西,您怎么看?
答:对于日本文学我没有做什么研究,但是能感到东方文化共同的弱点。我觉得大江先生的作品思想性非常深刻,但感情方面,或者说在文学水准上,应该怎么说呢?我感觉并不太深,文学表现比较老旧,是一些缺乏新鲜感的东西吧。我参加了去年九月份召开的“中日女作家交流会”,有了与日本女作家交流的机会。与会者之中有一位作家的作品与我的作品有部分的相似,使我感到吃惊。那位女作家就是松浦理英子。在清醒认识来自社会的压力、压迫这一点上,也许我们所处的周遭环境有相似的部分。问:松浦的小说《大拇指P的修业时代》类的作品是围绕身体(的一部分)写的。可是,您说您是放不下“精神”=灵魂的构造,是不是你们看似相似实质还是不同呢?
答:可感性上确实是相似的。松浦也应该有写不出小说的时期吧?那大概就是在一边感受着社会的压迫一边探索着创作方向吧。问:那么,您的创作原动力是什么呢?是社会的压力和压迫么?
答:是想冲破裹挟着自己的、来自外部的和社会的压迫的力量。那是从内心涌出、分裂,通过特异的个性变化而来的。那是谁也没有达到的、没有见过的对人心的黑暗的描写,越黑越好……把对现实社会的抵抗移入自己的内部。在内心反复地广泛地展开斗争是十分重要的。所以《苍老的浮云》中的女性通常是不动的,男性一方则是动的,因为他必须经受各种挫折和经验。托尔斯泰写的作品写恶人洗心革面的故事比较多,比较起来我的作品呢,好人在产生自我意识的同时开始做坏事,并且自己清醒地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一般人即使做着坏事自己也意识不到。仅仅是这一点点差别,但是却是决定性的差异。
问:您对您的读者如何看?
答:我的作品的读者与莫言的读者不同,决没有很多,最近买得最好的书也不过才一万册左右。但是,纯文学作品这样就可以了。正像金字塔的顶尖,纯文学的读者总是少数人。想一下看,通俗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