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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凛烨闻言眸光一暗。
红袖也有些紧张。
但想到身后还有顾锦月，又硬气了些，原话复述道。
“王爷，郡主说，您若是来吃饭，往后直接进门便可，不用在门口站着，但王爷毕竟身份尊贵，每每到来，便会引得周围百姓注目或是躲避，多少会影响到水云间的生意，还请王爷酌情前来。”
此话一出，房间里突然多了几分寒意。
烟儿原本站在桌边，一看萧凛烨的脸色，下意识的便朝着红袖的方向挪了几步，心里有些咋舌。
郡主这话说的……
分明就是先给一个甜枣再甩一个巴掌！
既说了王爷可以来，又说王爷来了会影响生意，让王爷自己看着办！
萧凛烨搁在桌上的手微微攥紧，脸色也彻底沉了下去，风雨欲来。
烟儿与红袖皆是屏住了呼吸，等着他发话。
或是发火。
可没想到，半晌——
“她的意思，本王明白了。”
萧凛烨到底将情绪压了回去，随即又道：“转告她，本王有话想同她说，请她上楼……”
“王爷。”
红袖拉着烟儿又后退两步，人已站在了门口。
这才又说道：“郡主还说，您若是想同她聊外面的那些流言蜚语，便大可不必了，她……不在意。”
顾锦月的原话是“爱娶谁娶谁，不用通知我，我又不给随礼钱”。
红袖终究没敢说出来，只是简明扼要的表达了中心思想。
萧凛烨是聪明人，自然明白。
他沉沉呼出一口气，心思尽数被猜中，终于无奈摆了摆手。
“下去吧。”
“是。”
烟儿与红袖赶忙离开。
萧凛烨独自一人又坐了一会儿，便有人将菜送了进来。
厨子本就是烨王府来的，自然知道他爱吃什么。
只是……
她都那样说了。
这水云间，他应当也是最后一次来了。
她就当真那么讨厌他……
一杯酒，一口菜。
可落入口中却只有苦涩。
萧凛烨一人从正午直坐到黄昏。
夜幕降临。
水云间送走最后一桌客人，便打算关门了。
“郡主，王爷似乎还在。”
烟儿一直注意着楼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