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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一个,最后拣一个最好的。”
“对了。我还未war up呢。”
这句话令我们两人都怔住了。
他只好努力地吃鸡脾。
他是那种人:先大口地蘸汁吃饭。鸡脾留到最后才吃。
见我望着他吃饭,又点不好意思,他只好解嘲:“小时候我妈妈常说,好的东西要留到最后才吃。”
我唯然长叹。目光投放至老远:“是吗?何以从来没有人如此教过我?”
吃完饭了,我便推椅而出。
“那么早?”
“约了一间学校的暑期课外活动主任,在西环。”
我站起来要走。
才几步,他叫住我:“儿子叫志坚,好吗?”
“好,”我回头:“——补我俩之不足。”
我跟他小着道别。一切都是玩笑。
然后,我坐地铁过海。开了一两个站,突然我反胃,呕吐狼籍。旁边那个八婆,五官扭曲,讨厌到不得了。幸好有人递了瓶驱风油过来。
是刚才那些黑椒汁的刺激吧。或是一些物体在我体内翻筋斗,我离开黄泉,钻上地面,有点乏力,倚在路旁小休一下。
只好挂个电话去改期。这么繁华的中区,要借个电话也不易,每间店铺都说他们的电话坏了。……直至交代妥当,我便回家去。
天开始热,还有数月儿子便出生了。如此奔波到几时?心灰意冷,只渴望一谁解千愁。钥匙插进去,咦?
——门开不了,门被反锁。我按铃,没有人开门,一定有人在。
我竭尽全力,把铃按得震天价响。
一定有人在里头!
一定不会是包租婆,她去了看店。现在时间下午三点。
基于女人的顽强,我非要他给我开门不可。
门铃夺命地响,他死都不肯面对面了。
我没有疑团,这件事最明白不过。我可以让一让路,大方地,然后,晚上回来冷静摊牌。
但,我没那么做。我放他狗男女一条生路,谁放我一条生路?跑到街上,向对面的士多借电话,电话在彼端又夺命地响,他死都不肯接。
好。我凶狠地再接再厉,铃声一下紧似一下,好象舞台上追杀场面的繁弦急管。喧嚣霸道,万分凄厉。
士多的老板奇异地窥视我。
我的脸色一定甚为精彩。
你俩还可以有兴致吗?还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