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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度的人,我以为梁董会怪罪我,没想到他这么和善。”
这声梁总逗笑了梁迟徽,“不称呼我梁先生了?”
何桑也笑了,“相同的称呼,怕搞混了。”
此时,街口的红旗L5响起一串鸣笛。
一身肃穆正装的梁纪深下来,坐进前面的一辆车,是何桑留在老宅那辆,他袒露在窗口的侧脸极度不耐烦。
梁迟徽弯腰上车,“不耽误何小姐了。”
何桑走过去,梁纪深头也不抬,“顺路给你送车。”他膝盖放置着一本文件,密密麻麻的财务数据。
她坐在后座,暖风很足,额头冒了一层汗。
外面是霓虹闪烁的街道和高楼,雪没有融化,空旷的白,迷离的橙,一缕光与一缕光交织,她指着长明湖湖心的灯塔,“我们在顶楼的露天餐厅吃过饭。”
那会儿,他刚离职,工作没交接完,挺注重影响的,陪何桑约会总是前后脚,俩人不同场。
其实男未婚女未嫁的,约会是情理之中,可梁纪深在市检的威望高,他自己有包袱,何桑也顺着他。
后来,他彻底退了,天南地北的商业应酬,即使不带辛欣,也带着她。
梁纪深酒量弱,每次都似醉似醒的,大连那次出差,他抱着何桑在海边接吻,咸湿的海风,苦涩的酒,混着黏热的泥沙味。
酒精作乱下,一个至高无上的男人无所顾忌的交付她,堕落又洁白。
车行驶过一处建筑工地,梁纪深面容阴沉盯着后视镜。
程洵也发觉了,“他从剧院一直跟踪我们,我特意绕远,他还在跟。”
话音未落,对方的车骤然提速,引擎盖结结实实地剐了下车尾。
何桑头皮发麻,“是梁家吗?”
都说纪席兰手段毒辣,要么不出手,一出手动真格。
在老宅,碍于梁延章没发话,她只能按兵不动。
可背地里,又怎会轻易罢手。
梁纪深抽出安全带固定在腰间,一把揽住何桑,全身使了大力气,像一根钉子,死死地钉在座位。
他吩咐程洵,“靠边,摆他一道。”
程洵立即变道,尖锐的摩擦响直逼云霄,后面的车始料未及,差点滑进沟渠。
何桑猝不及防向前跌倒,幸好梁纪深扣得紧,又拽回她。
撞一下不成,对方又撞了第二下,一下比一下凶猛,程洵把控失灵,斜线在高速横冲。
颠簸太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