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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不是，无论是小时候被人卖出去当试验品，还是后来被转手卖到斗兽场成为所谓的“小兽”。

他没有一天感受过普通人的生活，也感觉自己不像人。

段野让他变得像个人，他开始思索人的情绪，想要让小疯子快乐，所以蠢笨的去搜索年轻人喜欢的饭店，年轻人的习惯。

之前他逃避，告诉自己这不过是对金丝雀，对宠物，对手下的关照，可换了个人他还会那么关照吗？

答案是，不会。

想到自己要对其他人好他就感觉到不爽，感觉到不适，只有小疯子，从头到尾小疯子都是特殊的。

而且还是厉剑避不开的。

厉剑自嘲的勾起嘴角，微微抬头就能看到累的沉睡的段野，那张脸颊依旧瘦削，瘦的不像是正常人，可偏偏带着致命的吸引力。

借着微光可以看的清小疯子绝佳的骨相，比他那娱乐公司的所有男女都要好看，如果小疯子能过着正常人的生活也许他会成为一个明星也说不定。

被万人追捧，活的鲜活又自信。

手忍不住轻抚小疯子的侧脸，其实小疯子的皮肤并不细腻，经历过风吹雨打的人怎么可能还能保持细腻的皮肤呢？

只是也没有那么粗糙，小疯子天生丽质，摸起来依旧很舒服，再有些肉就好了。

小疯子似乎在睡梦中感受到了他的碰触，无意识的蹭了蹭，像只清晨蹭蹭你的小猫咪，厉剑的心似乎塌下去一块。

硬生生的多了容纳下小疯子的地方。

他需要时间来确定自己的心。

侥幸和随意都不是厉剑的态度，厉剑是没有被人教过要怎么爱人，但是他下意识觉得，至少该确定好心意才能郑重的通知小疯子。

并不是为了逃避，只是他的身份太特殊了，如果真的爱上了一个人，他就要处理好身边的事情，至少不能让小疯子时常陷入危险里。

他肯定是要给老社长报仇的，那也许过几天就要对上封社，小疯子就更不可能安全了，除非真的把小疯子关进自己的密室里。

厉剑想起他办公室抽屉里的锁链，嗯，莫名有点期待。

厉剑是个说的做到的，既然心里有了数，那就要开始行动了，他不可能关小疯子一辈子，毕竟他还想跟着小疯子一起去体验做“人”的生活。

人在刚谈恋爱的时候总是会像个傻小子一样做出极其反差的事情，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带领的厉剑也一样。

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