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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柠柠，你……”
“嗯？”颜柠抬眼看他，“怎么了吗？”
没怎么，只是沈道成觉得颜柠聊起谭京旻的过往，实在是太淡定，太正常……正常的沈道成无法分辨出来，她是真的无所谓，还是在假装。
颜柠明白了沈道成的意思，她笑了笑，说：“你觉得，我们应不应该聊起谭京旻呢？”
沈道成沉默的看着颜柠。
颜柠转着手里的餐刀，说：“我聊起他，你会感到不舒服吗？”
“有点。”
沈道成回答的实事求是，颜柠也不藏着掖着了：“那如果我再也不当着你的面谈起他……你会不会觉得，我对他难以忘怀，在心里偷偷怀念？”
这下沈道成不回答，算是默认了。
“我在谭家十多年，一直和谭京旻生活在一起。”颜柠笑道，“这件事情，是真实发生，以及客观存在的。不管我们提还是不提，都无法抹掉。”
沈道成叹了口气：“我明白。”
“我不是想和你互揭伤疤，江宁也是同样的。”此时此刻，颜柠比沈道成更像是成熟的大人，“虽然我们离开了国内，但不代表这些问题不存在了……以后生活在一起的是我们，我们都不能当成发生过的事情不存在……不如我们接受现实，坦然的面对，不好吗？”
在这个普通的早上，颜柠冷静，理智，非常成熟的和沈道成讨论了两个人在感情上的过往。
她没有歇斯底里的训斥沈道成有一个私生子，也没有愤怒的指责沈道成的不忠，就是这样平静的接受了目前的现状，平静的没有一点私情。
就像是对沈道成没有感情一般。
颜柠吃饱了早饭，她准备回屋再睡一会儿。颜柠打着哈气往回走，沈道成却突然拉住了她。
“又怎么啦？”颜柠笑着问他。
沈道成最爱看颜柠笑了，她总是笑的落落大方……正如她的性格，爱或不爱，都是落落大方。
看着颜柠的笑脸，沈道成突然意识到，感情并不是努力就有结果的。
虽然她在他身边，可她并不属于自己。
又或者，从来都没有属于过。
沈道成稍微用力，他将颜柠拉到自己的怀里。颜柠有些意外，但没有太过吃惊。沈道成的大手按在她的脑后，用力的亲吻她。
他们正在吃早饭，连亲吻都带着黄油的奶香。浓浓的香气配着怀里柔软的颜柠，沈道成恨不得把她也一口吃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