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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捡些骨头,获这么大的奖历史罕见,便把女学生得奖的功劳全归在旅游上,于是文学社俨然变成旅行社,惹得其他小组的人眼红不已。
林雨翔也是眼红者之一。初一他去考文学社,临时忘了《父与子》是谁写的,惨遭淘汰。,走错一条路,揭露了大学生出国不归的现象,忘了唱颂歌,又被刷下。第三次学乖了,大唱颂歌,满以为入选在望,不料他平时颂歌唱得太少,关键时刻唱不过人家,没唱出新意,没唱出感情,再次落选。从此后他对文学彻底失望。这次得以进了文学社,高兴得愁都省略掉了。
那天周五,下午有一段时间文学社活动。路上林雨翔对马德保说:“马老师,以前我们选写文章的人像选歌手,谁会唱谁上。”
马德保当了一个礼拜老师,渐渐有了点模样,心里夸学生妙喻盖世,口上替老师叫冤:“其实我们做老师的也很为难,要培养全面发展的学生,要积极向上,更主要是要健康成长。”言下之意,学生就是向日葵,眼前只可以是阳光,反之则是发育不佳。
“那最近有什么活动呢?”
“哦,就是讲讲文学原理、创作技巧。文学嘛,多写写自然会好。”
雨翔怕自己没有闭门造车的本领,再试探:“那——不组织外出活动?”
“这就是学校考虑的事了,我只负责教你们怎么写文章——怎么写得好。”马德保知道负责不一定能尽责,说着声音也虚。
雨翔了解到新社长是那种足不出户的人,对文学社的热情顿时减了大半。踱到文学社门口,马德保拍拍林雨翔的肩,说:“好好写,以后有比赛就让你参加,你要争口气。”里面人已坐满,这年代崇敬文学的人还是很多的。可见,文学已经老了,因为一样东西往往越老越有号召力;但又可以说文学很年轻,因为美女越年轻追求者就越多。然而无论文学年轻得发嫩或老得快死,它都不可能是中年的成熟。
马德保自我介绍后,说:“我带给大家一样见面礼。”学生都大吃一惊,历来只有学生给老师送东西的义务,绝没有老师给学生送东西的规矩。
马德保从讲台下搬出一叠书,说:“这是老师写的书,每个人一本,送给大家的。”然后一本一本发,诧异这两百本书生命力顽强,大肆送人了还能留下这么多。社员拿到书,全体拜读,静得吓人。马德保见大作有人欣赏,实在不忍心打断,沉默了几分钟,忽然看到坐在角落里的一个男生一目十页,“刷刷”乱翻。平常马德保也是这么读书的,今天不同,角色有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