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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家里出来，谢彦和徐云遥坐上了程老爷子的车，朝墓地驶去。
一个多小时后，到了地方。
徐云遥说：“姥爷，我妈的墓在挺高的地方，您有个心理准备啊。”
“嗯，我知道。”程老爷子举目远眺，说了一句。
徐云遥有些惊诧，“你知道？你来过呀？”
柳叔这时在旁边说：“沅沅，当年你母亲的墓地，就是老爷子给选的。”
“什么？”徐云遥震惊不已，“姥爷您给选的？我爸并没跟我说啊。”
程老爷子斥骂道：“那个狗东西，知道个屁！”说完，迈步朝前走。
徐云遥和谢彦对视一眼，都听出话里的意思来。她没再多问，心里知道就行了，有什么细节的，回头问柳叔也是一样的。
四个人沿着台阶往上走，程老爷子一路都在和徐云遥说她母亲儿时的事情，几十年前的往事，老爷子回忆起来，那是清晰得很，细节都说得明明白白。
徐云遥一路默默的听着，思念母亲的同时，也感觉到姥爷对母亲的想念，那话里一句句的深情，是装不出来的。
走了一段时候后，谢彦说：“姥爷，要不要歇一下？”
程老爷子摆了摆手，“不用歇。”
徐云遥看着姥爷脸不红，气不喘的，看着真不像累的样子。可自己真的有些累了，她猜谢彦这么说，也是看她累了，又怕说出来不好。
她迎上谢彦的目光，冲他微微摇了一下头。
大约又走了五六分钟的样子，到了程向言的墓碑前。
徐云遥从柳叔手里接过鲜花，弯腰放在了墓碑上，谢彦把带来的点心也摆在了上面。
程老爷子站在中间，眼含热泪地看着墓碑上的照片，那个他最疼爱的女儿。
徐云遥简单的对着程向言说了几句，之后三人主动的下了台阶，去空场了，把空间留给了他们父女俩。
身边没了人，程老爷子的情绪全都放开了，他蹲下身子，老泪纵横，大手一下下地抚摸着女儿的照片，嘴里喃喃地叫着她的小名。
空场地，徐云遥回头看了姥爷一眼，对柳叔问出了心中的疑问，“柳叔，当年我妈去世，姥爷为什么没有来参加葬礼？当时舅舅说姥爷去南岛了，是另有隐情吧？”
柳叔听了，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当年你姥爷听闻你母亲去世，第一时间便怀疑是徐洪波害死了她，立即派人过来查。可结果，你妈确是真实地死于疾病，并没有被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