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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虚了。”
月舒攥紧手,她不能慌,更不能急着回答。
贺云霆侦讯强,谈判更是高手。南方商界流传一句话,宁愿酒局喝到死,不上贺氏谈判桌。
他精于语言陷阱。两个选项,看似第一个是生路,倘若她回答是为贺家,为贺氏,等于承认是占据道德高地,辖制贺文菲,避免抽血。
届时,贺母刚升起的那点迟疑,会彻底烟消云散。
贺家富贵,验孕方式也多,单纯抽血也可以安排私人医生上门,还有更简单的办法,验孕棒。
贺文菲蠢,没反应过来,贺母只要一冷静,绝对能想到。
她必须在有限时间,让贺母亲口答应她不用抽血。
月舒抬起头,在贺文菲彻底锤死她之前,先发制人,“你说对一半,我哑口无言,可那不是因为心虚。”
“妈妈——”她目光移向贺母,”我只是很难受。每次贺文菲无事找事,您觉得我不尊重她,占口舌之利欺负她,我并不想这样,可也只有这样,您才会看我一眼。”
“恼火也好,失望也罢,您的目光会落在我身上。”
月舒每一句话都是真情实感,此时一泄而出,后背不知不觉垮塌下去,险些站不住。
“当年是妈妈留下我,要是妈妈现在嫌我了,让我走好了。不要这样轻贱我,让我连作为一个人的尊严都没有。”
“尊严是自己给的。”贺母脸上毫无动容。
沈黎川推迟婚期的时机,实在太巧了。
月舒声泪涕下的自我剖白,肝肠寸断,化作一把刀,插中贺母心中的不安猜疑。
“你要有尊严就去验,事实会证明你的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