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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问清楚了,不能收。”纪杳一一清点,一一收好。
一边收,一边懊恼。
白柏莉的首饰比她多。
傍晚,霍时渡下班。
纪杳反锁了门,倚着窗户。
梅雨时节,长长的后院潮漉漉。
男人撑了伞,灰蒙蒙的天,灰衬衫,一张白玉脸,俊秀英挺。
四十岁的霍时渡,胜过三十岁的模样,没有发福,沉稳,内敛,大约是混血的缘故,骨相深邃,浓郁的熟味。
一部分男人花期短,一部分男人是陈茶,是陈酿,回甘悠长,历久弥新。
他属于陈酿。
烈酒入喉,人自醉。
“怎么了,夫人?”他拧门锁,“玩什么情趣?”
纪杳撇开头。
霍时渡站在窗下,探头。
她后仰。
“谁得罪李家的女主人了?简直放肆。”
“你。”
他皱眉。
飞来横祸。
霍时渡招呼了保姆用钥匙开锁,进门。
一瞥茶几,一堆首饰,“逛商场了?”
“没逛,捡的。”
他笑了一声,“夫人在什么地方捡的,我也捡。”
“在柏莉的首饰盒里。”纪杳托腮,叹息,“承瀚哥哥真是有心了,一些款式我没有。”
“夫人稀罕,我买。”霍时渡弯腰,抚摸她,“不值得赌气,气一气,老十岁。”
她躲,“买了再摸。”
入夜,纪杳收拾了他的毯子,睡衣,搁在书房。
霍时渡洗完澡,一撩纱帐,她睡中央。
“杳儿?”
“分居。”她嗓音懒懒。
“不分。”他强行上床。
她一踹,“我和珍珠睡。”
“珍珠多大了?”霍时渡板着脸,“自己有儿童房。”
“你多大了?”纪杳反驳,“自己有书房。”
他蓦地笑。
什么逻辑。
翌日,霍时渡在酒楼应酬。
吩咐了秘书去临市的珠宝城挑礼物,什么贵挑什么,只求今夜可以睡床上。
秘书雷厉风行,大包小包捎回了酒楼。
霍时渡挨个开盒,挨个品鉴,“贵吗。”
“非常贵。”秘书是个实诚人,“一个月买一件,买破产。”
桌上的一名老总打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