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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变。
“你父亲是手握重兵的西平郡王？”
就在朱玉香以为自己胜券在握的时候，听到男人开口：“你尽管去告状，看看最后死的是谁。”
说完，他走出医馆，一眼就看到院子里站立的贺璇楚。
昏暗的灯笼下，女人站在风口，衣摆随风飘动，单薄的身体好像下一瞬就会摔倒。
他蹙眉走过去：“你跟来做什么？”
贺璇楚静静凝着他，只问：“你还记得你曾经娶我的时候，答应过我什么吗？你说要一生一世一双人，可是现在你却跟朱玉香有了孩子。”
倪翊风下意识想解释，接着，却见贺璇楚从衣袖中拿出一封休书递上——
“既然你不愿意和离，那便休了我，我成全你跟朱玉香两个人。”
倪翊风脸一沉，抬手拽住她的手腕：“你犯了错我都还没追究，你又闹什么脾气？”
男人的力道很大，手腕传来刺痛，可贺璇楚自始至终都很平静。
“我没错，也没闹。”
朱玉香不是她推的，倪翊风说出的诺言不是她违背的，错的是他们，不是她。
话落，倪翊风彻底冷下脸。
“行，你既然不知错，那你就跪在这给我反省！”
贺璇楚看了眼夜色下，被细雨淋湿的石板，忍着喉咙的血腥，缓缓和倪翊风对视：“是不是我跪了，你就会在休书上签字放我走？”
“那你就去跪，我看你要逞能到什么时候！”
见贺璇楚真的过去跪下，倪翊风脸色变了变，最后冷脸甩袖离开。
秋夜清冷，石板又硬又凉，寒意刺过膝盖迅速入侵五脏六腑。
一刻钟不到，喉咙就一阵干痒。
“咳咳！”
贺璇楚捂住帕子咳着，很快白色的帕子就被咳出来的鲜血浸红。
这时，一个侍卫才提着灯笼走来：“夫人，倪大人问您知不知错？”
贺璇楚收紧帕子，脸色苍白，语调却依旧坚持：“他肯给我休书了吗？”
“夫人，您何苦和大人闹脾气，惹恼了他可没有人能护得住您一个罪臣之女，大人也不是成心罚你，该顺着台阶下就下了吧……”
贺璇楚心口一疼，哪怕膝盖刺痛难忍，但她依旧挺直了腰背。
她没有错，为什么要认错？
当初是倪翊风跟她订下誓言，这辈子只和她厮守一生。
难道，她从尚书之女变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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