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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如欢将试探萧佑心声到底为什么失效的事提上日程。
看眼萧怀玉,她道:“母亲知道了,看来泽哥儿确实天生聪慧,你和泽哥儿……不太一样,那么给你找夫子也不能照泽哥儿的要求了。”
“为什么我不能和哥哥一样?”萧怀玉嚯地抬头看她,“母亲,您也和祖母一样,觉得孩儿注定要嫁人,就自不能比之哥哥了?”
这几日穆如欢的随和与关怀给了萧怀玉错觉,叫她觉得穆如欢是最向着她的。此时陡然听到她的话,萧怀玉就很委屈。
穆如欢似乎错愕,“你怎么会这么想?母亲从未那般觉得。在母亲眼里,你和泽哥儿一样,都配得上最好的。夫子也一样是最好的。”
萧怀玉立马问:“真的吗?”
穆如欢声音和缓:“母亲何时骗过你?”
“那方才您还说我和哥哥不一样呢!”
“傻孩子,母亲只是觉得你课业基础较泽哥儿差些,所以需要的是能从头开始更耐心教你的夫子。母亲可没说过就不给你找个厉害合适的夫子了。”
见萧怀玉瞬间眉开眼笑,穆如欢不慌不忙补充;“其实,母亲对你的要求要比对泽哥儿高。”
萧怀玉睁大双眼。
穆如欢语重心长:“这世道确实对男子和女子不一样,对女子总是要更艰苦苛刻些。若女子想安身立命,也非易事,似乎只有依赖仰仗男子才行。这就使得女子最好的归宿好像成了只有嫁个好夫婿。”
“但母亲今日告诉你——不是的。女子想立足有很多条路,能做的事其实也有很多。只要不怕吃苦,够有能力,女子也能过想要的生活。”
“母亲正希望你如此。”
萧怀玉瞳孔微缩,被穆如欢的这番话震在原地,茫然且无措的看着她。
“可……祖母不是这么说的。祖母说我将来必须要寻个好夫婿帮扶哥哥。”
“这当然也是一条路,是享受多年富贵后要回馈家中亲人的路。不是说不好,要因人而异。这个人适合经营走好这条路,那个人就未必适合了。”
穆如欢顿了顿,语气轻柔:“母亲只问你,你是更愿意帮扶你的亲哥哥青云直上,视他为依靠,还是跟他一样继承家业,一样发扬萧家。”
萧怀玉愣愣的看着穆如欢,道:“可孩儿是女儿身,不能继承家业的。”
“谁说的?”
“祖母、爹爹,哥哥也这么说。祖母还说其他人都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