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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脸。
萧达也骇然至极,又缓了几秒,才找回声音安慰他,“欣然小姐是刚失去孩子,一时无法接受。等她醒了,您千万跟她解释,她明白您这些年为她做的付出,慢慢就走出来了。”
这是苏成怀私底下的原话,他虽然不太认同,此时却能用来安慰。
傅承宴望着封闭气门上的手术亮灯,恍恍惚惚刺目红光又变作一片鲜艳的血,铺天盖地涌下来。
淹没他的手,他的胸膛……
涌成沉重又窒息的一片沼泽。
“我的付出……”他僵直立在那儿,一字字全是呓语,“她知道,全在她眼皮底下……”
这种疲弱的话,傅承宴未曾显露过,苏成怀也没感慨,萧达默默无言了。
数学中有一个词,叫求和,还有一个词,叫无解。
时至今日,这两人,苏成怀认为能求和,他觉得是无解。
苏成怀私底下特别推崇傅承宴,跟他辩论。
“爱情从来都是占有性,喘不上气的拥抱,窒息的亲吻,剪不断理还乱,爱就是要血肉模糊,把对方嵌进心脏才好看。”
“欣然小姐想通是他,想不通还是他。再者,欣然小姐再坚韧,不改初心,这种背弃世界只要她,这种空前盛大的占有爱,不会有第二个人给的了,谁能抗衡爱你如奉信仰,你能吗?她总会想通的。”
萧达险些被说服。
可今日欣然咬舌自尽,他又不确定起来。
很多事情,在外人眼中如何如何都是虚妄,只有自身体会才是真实。
有一句话讲,之于她,爱是规训、眼泪做成的暴力。
萧达觉得,欣然就算认可傅承宴的爱,也应该是这种感觉。
更何况,欣然现在连他的爱,都尚且不认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