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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言望着他的眉眼。
恍惚间，好像看到了一闪而过的黯然。
可那抹黯然很快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顾宴开摄人心寒的凛冽。
她稳了稳神：“是。”
顾宴开蓄力的手指微颤。
林言吃痛：“你知道的，如果没有弟弟，我不会出卖我自己。”
顾宴开有长久地沉默，他定睛凝视着林言不避不惧的目光，仿佛心里藏着千言万语，都汇聚在唇边。
可他却缄默不语。
林言在他的眸色中，仿佛看见了往日的大叔。
深情，专注。
他的眼睛总像冬天的湖水一般凛冽，可又暗潮汹涌的澎湃，令人沉沦。
林言几近陷落，她猛地推去顾宴开，却又被对方用另一只手，牢牢控住脊背。
“无论何种目的，你已经将自己出卖给我，我不放你，你走不掉。”
顾宴开哑着声，松开对林言的桎梏。
他的话总透着不容置疑的威寒，林言心跳紊乱。
顾宴开端正身姿：“照片的事，我自会处理，以后，见我不用像见瘟神。”
“你怎么处理？”
林言问。
“你不用管，只需记住，以后，不许再装不认识。”
林言蹙眉。
他怎么说变就变，难道不是他说，两人的关系不能被外人发现的吗。
“不装不认识，难道我还要装作跟你很熟？”
“我投资裴教授的项目，你我有接触，都是正常。”
“被人发现我们的关系怎么办？你未婚妻知道了怎么办？”
顾宴开眉梢微挑：“你究竟是担心我，还是在担心你自己。”
“我只是陈述可能性，您快结婚了，我不会给您带来麻烦。”
“突然这么懂事？”
“不然呢？”
林言反问：“难道我还要跟您大吵大闹，不许您订婚吗？我是您的什么人，我有什么资格，对您提要求。”
“你清楚就好。”
林言：“……”
她一向吵不过他。
“您这是又要带我去哪儿。”
林言望着窗外的接近，问道。
顾宴开：“回公司。”
“回公司？带我去公司做什么？”
顾宴开：“不要自作聪明，我只是喊你上车，提醒你照片的事，无需多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