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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我凶悍的棋风笑傲全校,继而雄霸县城,以力大势沉招招见血见称。洋洋得意,以为独孤求败之际,一个同事的表弟来了。是一孩子,才十三岁,在旁边瞅我与他的表哥下棋,很谦虚地表示要向我请教。请教就请教,得有点彩头。否则,俺一个大老爷们哪有兴趣陪你这样的瓜娃子下指导棋?我的同事叫周贵生,就笑道,“国安,你不是挺牛的吗?不准你还下不过呢。”
我恼了。这还没毛的鸟就想啄马王爷的三只眼?摘下手上腕表,往桌上一拍,“老周,你平时不是眼馋得紧吗?我让先,他若赢了,这表归你;若赢不了,你这罐云子归我。”周贵生真不是好东西,咧嘴乐了,不仅乐,还扮出一副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架式,瞥了眼手中的云子,悲壮地说,“好,一言为定。”
得,就下吧。让我摸不着头脑的是,自己那把用得纯熟的刀头上不知什么缘故挂起了一块沉甸甸的铅,勉勉强强耍完三十六路,哪里都不得劲,下完,一数子,输了六目。我说,“三盘两胜。”大家别笑,俺当初就这样无赖。这回,没让先,猜棋,我猜到黑,欺他年幼,在天元上落下一子。这少年不动声色,点了星位。你来我往,渐入佳境,待到一局终了,再数,还是差二目。真邪。我两眼痴呆,眼见周贵生笑眯眯把表摸入口袋,心中大懊,说,“不行,这个不算。这两盘,我是与他闹着玩的。没拿出真本事。我一定是中午被饭撑着了。现在还没有消化。再下。我一定认真下。若输了,不仅这表归你,我他妈的还学狗爬犬叫。”我怎么可能下不过一个十三岁的小孩呢?一定是周贵生使了妖法。我念了几遍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郑重其事地摆出星小目的开局。具体过程不复赘述。我又输了。输了十四目。我愈恼,更怒,也不去看那只表的去向,一把拽住那少年的手,吼道,“再下。”那一夜,我使出浑身解数,这刻耍刀枪棍戟,下刻弄斧钺钩叉,过了一会儿抓槊镗镰鐹,再搬鞭锏锤爪,到最后拐子流星也派上用场,翻起一双死鱼眼珠哀声泣告,总之,死缠烂打与这少年下了九盘棋,没赢一盘。
我彻底绝望,默默地望窗外的鱼肚白,默默地听公鸡打啼,默默地拍用火柴杆支住眼睑的周贵生的肩膀,默默地看面容仍然沉静不见丝毫倦色的奇怪少年,四肢落地,汪一下叫出声。
后来,我才知道,这位少年曾拜过一位专业棋手做老师,算是天才。可惜天不假年。当聂卫平一九八五年时在中日围棋擂台赛上立下赫赫战功时,他却在省城那条大河里溺水而亡。
周贵生拿走我的表,过了